，杜若还生，水乡尚寄旅。别后访六桥无信，事往花委，瘗玉埋香，几番风雨？长波妒盼，遥山羞黛，渔灯分影春江宿，记当时，短楫桃根渡。青楼仿佛，临分败壁题诗，泪墨惨澹尘土。”

“停停。”常闻哲叫着：“你们背的是吴文英的《莺啼序》，可那是同一个人的同一首词啊，那是不算的。”

“流氓，可我们最终会用四片背出来呀。”钱凤柔得意的在笑：“四比二，我们最终一定会胜出。”

“都是你的好主意。”他想打刘心怡一巴掌，她却跑得飞快，他只好无可奈何了：“无怪乎孔老圣人也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谁叫你认识了我们姐妹？”刘心怡搂着钱凤柔和杨菁菁笑得很开心：“不管是好养还是不好养，反正你都得养！”

刚走进楼外楼的门厅，还没在人声鼎沸的餐馆里找到座位，常闻哲却突然离开了三个女子，径直向一个半掩着的小包间走去。门很可能是被风吹开的，连轻柔的窗帘也飘动着，三个女子都看见了包间里的一对男女，男的有了些年纪，骨瘦如柴，裁剪精致的培罗蒙西服显得过于宽大和空荡，喝了一些酒，脸上有了些红色，色迷迷的望着身边的女人在笑；那个女人可比他年轻多了，丰满的身材，一脸的媚笑，正用筷子挟了一个清汤肉圆喂到男人的嘴里，男人高兴起来，用手拍拍女人胖胖的脸，得到了鼓励的女人就凑过来，在那张油腻腻的嘴上吻了一下。刘心怡发现钱凤柔和杨菁菁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因为她们知道常闻哲想干什么，因为她们也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樊钢的女人赵虹。

就在那个精瘦的男人正满心欢喜，色迷迷的想用嘴去接那个女人给她挟来的蜜汁火方的时候，常闻哲已经推门进去，赵虹一眼就认出了他，心里一慌，筷子一哆嗦，金华火腿掉在了餐桌上。

“真的是你。”常闻哲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是闻哲呀，你也到杭州来了？”赵虹很快镇定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乐清的岳老板，在某市八二七货场做建材生意。”

“对不起。”常闻哲根本没有理会岳老板殷勤的伸过来的手，沉着脸问着赵虹：“你怎么会在这里？”

“应酬。”岳老板很快找出了理由：“我想向她们学校推销一批木芯板，特地请他们到杭州来玩玩，随便吃顿饭。”

“你们学校要装修吗？”常闻哲不让步：“我怎么没听胖子说过？你又不是校领导，又不管基建，岳老板干吗要请你？”

“请了一大桌人呢，他们在外面等着呢。”赵虹被常闻哲的眼光镇住了，匆匆站起身来，偷偷拉了岳老板一把：“我们得出去和他们会合了。”

“先走了。”岳老板也感觉到从这个冷酷的年轻男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明显的敌意，还是挺有风度的和常闻哲告别：“那就再见了。”

“请岳老板记住。”常闻哲说的话沉甸甸的：“我们最好别再见面。”

赵虹还是有些大惊失色，在门口，她碰上了钱凤柔和杨菁菁，还有一个漂亮绝伦的女子。她听樊钢说过钱凤柔这个冰美人，但她最怕的还是那个胖胖的、横眉冷对的杨菁菁，她可是樊钢、梁爽和常闻哲的心头肉，她也知道杨菁菁在那三个男人面前就是“公主”、就是“格格、”就是“女皇。”

常闻哲黑沉着脸望着餐桌上只摆有两套餐具，心里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谁也想不到樊队的后院还会起火。”钱凤柔在叹息：“这可怎么办？”

“哥。”杨菁菁拉着常闻哲的手，怯生生的请求着：“别给胖哥说，他会受不了的。”

常闻哲绝望的发现，她说的真的还有些道理，他就更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