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京的蔡书记要来。”常闻哲淡淡一笑：“是去接北京的飞机吧，还早呢，十一点半才会到呢。”

“常总的消息很灵通的。”他还是稍稍楞了一下：“初来乍到就把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我是去办公事。”

“知道万主任日理万机，是个大忙人。”常闻哲依然在建议：“我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咱们俩人换个地方抽支烟的工夫总有吧？”

万主任笑了，站起身，和常闻哲走进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

李玉如与刘心怡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有些无奈。虽然常闻哲的努力是积极的，但那个色狼官员不会与他在休息室里呆上几分钟的，他会不耐烦地听一会儿解释，最后依然是爱莫难助，他只是因为知道他是李玉如的男人才礼节性的跟着进去的，他把常闻哲仅仅看成是个小白脸，不会听他的废话，只会把只抽了一半的白沙香烟扔在烟灰缸里，率先走出来的。名典集团湖南分公司的负责人提醒过李玉如，他除了女人，别的都不感兴趣，“他就是头种猪。”这是别人说的原话。

很快李玉如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可能错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也过去了，休息室的房门始终紧闭着，会议室里的双方都有些吃惊，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有些忐忑不安了，谁也不知道休息室里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常闻哲究竟用什么办法使得心不在焉的万主任产生如此之大的兴趣。直到半个小时过后，休息室的房门才被常闻哲打开，大家都惊讶得看见了万主任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的兴奋和期待的神情，神采飞扬，嘴里叼着烟，还在兴致勃勃的和常闻哲说着什么。

万主任掩饰的很快，转瞬之间，他已经平静下来，只有有些苍白的脸腮边的两块红色暴露出他依然很兴奋。常闻哲恰如其分的跟在他身后，李玉如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还是那双有些冷酷的眼睛和那张平静而有些帅气的脸，满脸喜悦的刘心怡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这才更加感到这个被她称作土匪的大男人有些时候真的有些深不可测。

“常总，我仔细想了一下，你的提议很有些意思，也很有创意。”万主任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李玉如和刘心怡，而是盯着常闻哲：“可怎么变得更有说服力呢？”

“邓小平有句名言：‘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不喜欢那句话，人是高等动物，还得有所选择。”常闻哲咧着嘴在笑：“我倒挺欣赏你们湖南的伟人的一句诗：‘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会谈的双方都为这句诗的出现的及时和恰当而鼓起掌来。万主任哈哈大笑，站起身，绕过长长的会议桌走过来和常闻哲握手：“那就一言为定，咱们就试试。”

“可不是的。”他也在笑着：“毛主席还说过，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尝。”

“签吧，再谈下去就伤了和气。”万主任在向他的部下挥着手，还是握着常闻哲的手不放：“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坐坐。”

合同书早就拟好了，只是双方签字肝脏而已。万主任谢绝了李玉如共进午餐的决定，在十分钟之内就告辞了，只是叮嘱常闻哲别忘了晚上的约定。

李玉如有些绝处逢生的感觉，本来只是最后的努力，而且准备放弃，现在都不知道常闻哲是如何化腐朽为神奇的，如何在色迷迷的万主任面前力挽狂澜，想想真的有些匪夷所思，而且几乎不可能。

“看出了什么？”她在小声地问着刘心怡：“真怪。”

“不太清楚。”刘心怡回答说：“他好像答应了那个姓万的什么事？”

“李总。”活泼的小曹在叫：“干脆让常生真的当我们的老总，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和大家一起走南闯北也快活得很。”

“我也赞成。”销售部的郭女士也在随声附和：“我建议李总这次回去，向李董请示一下，常先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谈判高手，博大精深，奥妙无穷。”

“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常闻哲表示得很谦逊：“我将建议李总给老任和郭女士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给全体同仁发个几百元的奖金，同时也得给我发个千儿八百的跑路费吧？我想财务部的肖姐应该可以做到吧？”

“没问题。”喜笑颜开的肖姐满口答应：“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大功告成，李总得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吧。”常闻哲也很高兴：“我们先到火宫殿吃臭豆腐，然后去师大堕落街吃口水虾，价钱不贵而且味道不错，还有曙光街的竹香鱼，汽车西站的洪江鸭…”

“你还不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