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带个女朋友回来吗,大不了我保证年前给你领回来一个,你就别再唠叨了,饭菜都凉了。”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却忽然看到我妈两眼泛着泪光,当时我就筷子掉在地上,赶紧问道,“妈你怎么了,别哭啊,我说错什么了......”面对老妈的异常情绪,我立马就手足无措起来,又是拿纸巾又是捡筷子的。
我妈却又笑了,她一笑,眼角的皱纹深陷,我才意识到,我妈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那个小时候能够背着我跑二里地的“女汉子”了。
“好了好了,我哪里哭了,就是干着急,被你感动的。”我立马后悔就这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而我怎么填也填不上、填不满的大坑,我妈这一高兴,拍着大腿说,“你可别忘了刚才答应下来的啊,年前就把媳妇带回来给我们瞧瞧。”
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好好,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不就是个女朋友嘛,难不成真就这么难找,我好歹也是个年轻帅小伙......”我也说不清哪儿来的这么大自信,就觉得缘分很快到来,也许就有那么一种感觉,说不太清楚的。
然后我不小心碰落了之前放在凳子上的小书,这时候过堂风吹过,书页乱翻,我瞥见一张小纸条脱了出来,便立马起身去捡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收起来,放回在书里夹着。
吃过饭,我妈洗的碗,我就直接躺在房间里大半天,一直到晚上我妈又喊我吃饭,我才觉得这么无所事事一下午也就过去了,真是时间如流水,光阴似箭。但我又觉得年轻人这么感叹有点奇怪了,便打开了窗户,想让风吹进来,也好清醒清醒。
休了两天假,我想着也该回公司上班了。好在主管还算有点人情味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桌子上堆了一堆好吃的,还有几张贺卡,这我就弄不明白了,主管是知道我九爷爷死的事才给我带些“安慰品”抚慰我忧伤的心灵,但这些个平时没交集的同事又是怎么回事。还又巧克力、玉米棒,这些不都是女生爱吃的小零食么。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身后窜出一抹娇小的身影,我才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就已经站在我面前,她笑着,露出两颗虎牙,虽然长得算不上美女级别的,但是胸够大,胸大无脑,有这么单纯的模样,一定很好骗。我在心里想了一些,不如就勾搭这个混过去,省得我妈又要烦我一整年。不过也只是这么想想罢了,人家说不定名花有主了。
“我叫舒萌,新来的实习生,主管说让我跟着前辈您学习,前两天您因为家里的事请假,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师父。”
她这一声师父把我的昏差点给吓没,刚才恍惚间,我竟然想到了林月晴那张艳丽娇媚的小脸,惨了惨了,我该不会中了那女鬼的毒了吧,整天想东想西的,人鬼殊途人鬼殊途啊,可不能对一个女鬼动什么心思,呸呸呸,什么动心思,我哪儿敢啊,人家就算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看。何况一个女鬼,我躲还来不及,还喜欢、还爱,想想都恶心,呸呸呸。
“师父,你该不会看我是个新人不愿意带我吧?”舒萌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像生怕得罪了我一样,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旁边另一个同事走过来,是个男的,平时跟我处得比较多,饭友。名字叫胡莫,是个甚高一米八的帅小伙。平时特招女同事喜欢,跟我就是云泥之别。而他也是花心大萝卜,仗着自己长得帅“为非作歹”,残害各种“花骨朵儿”。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却还是得帮着他打马虎眼儿。
只见胡莫走到我身前,硬是把我挡开,露出他的招牌勾人笑容,对舒萌说:“正风这小子,就是闷骚,你就别指望他了,哥哥带着你,只要你跟主管说说,主管也会同意的。”
舒萌不好意思地笑笑,却是明显地感觉到尴尬,她往旁挪了挪,看向我,说道:“师父,我去给你倒杯水吧。”然后就踩着小高跟“嗒嗒”走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竟觉得这徒弟挺有意思的,倒也懂事。然后拍了拍身前的胡莫的,他转过头来,我却整个人呆住,之间他的头颅整个被切走了一般,露出他的半个脑子,后面有张鬼脸慢慢飘来,我看到那张脸竟觉得之前那晚上在公车里见过。而胡莫的头颅已经不完整,他的手臂抖动,像我过来,好像一个抓娃娃机的铁爪子僵硬地抓着我的肩膀。
我十分害怕,却又不敢出声,因为我环顾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他们各做各事,好像看不到我所看到的,我再次心跳加速,担怕会跟陈叔口中的那个司机一样心脏骤停。妈呀妈呀,上帝啊,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