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医生哈哈大笑,也许是被舒萌给逗乐了,我却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陪着两人笑着,一阵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想着我们三个这时候就像傻子一样吧。
金医生十分健谈,只不过这样巧碰上了,他就说什么都要我和舒萌到他家去坐一坐,我本来不想答应的,一方面金医生家我小时候常去,都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每次生了病我爸就带着我去金医生那儿打针。所以金医生家对我来说就是个心理阴影存在地啊,何况那地方几十年了也没什么变化,更会叫我“睹物思人”了。
我正要开口拒绝的,想到我们不是还要去调查黄英那个女鬼的事儿么,没想到舒萌却比我先答应了,她拉着我的手,只是她手好冷,我又是一个寒颤抖了一抖。
“金医生真是客气,我呀,最佩服当医生的人了,职业道德感是最高尚的了。”舒萌的好话说了一箩筐,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拍马屁,可能她对我都是贬低又贬低的,又可能在我面前她不用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金医生被她几句话哄得乐呵呵的,两个人碰在一起笑点儿咋就这么低呢,说什么都笑得合不拢嘴,我是在不明白舒萌怎么会这么突然要到金医生家来,唯一能够做出的解释就是,按照她以往的手段和性格特征,这完全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么,可怜的金医生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金医生的房子很小,一层楼,一共也只有一间卧房、客厅和厨房是连在一起的,窗户很小,加上房间里光线不好,有些压抑喘不过气来。我们坐在客厅里,说是客厅,其实也就只有一个老式沙发,一个二十多寸大小的电视机。电视机顶上已经积了一层灰,看起来是很久没用过了。
大门正对着金医生家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木,很有小资情调。相比之下,这房子就显得有些穷酸简陋了,我想,以金医生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医生,退休工资都不少了,怎么就不好好把房子修缮修缮,留着那些钱干什么呢?他孤家寡人的,有没有人养活。难不成是把钱都捐出去做好人了。
舒萌的目光很少放到我身上,但是她的手一直紧握我的手,好像从进到这间屋子起就不曾放开。很快她的冰冷的小手都被我给捂热了,我想着,她该不会是就看上我手热给她捂手呢吧。虽然我这么想可能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金医生,这照片儿上的女孩是谁啊?”舒萌径直走电视机前,她也不顾这是别人家,随随便便地就拿起电视机柜下压着的相册翻了起来。我看到金医生是想要阻止的,而且当舒萌问到其中一张照片儿上的女孩,金医生的脸色铁青,好像很不愿意提起似的。
我也感觉到舒萌终于进入主题了,想着这姑娘一出手谁都挡不住啊,她要是不把金医生问个透是不会罢手的。我到现在还清楚能够想起早上我第一次醒来那会儿她逼问我的时候眼神犀利,好像要把我给杀了似的。
金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甚至有些排斥都说的上是轻的,我担怕舒萌做的太过份惹恼了金医生,便想要劝她委婉些。
“这女孩儿是黄英吧,看着挺像啊。”舒萌笑容甜美,却让人高兴不起来。别人笑起来就是春日里的阳光,她笑起来就跟快寒冰似的,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我听到舒萌说起黄英来,意外我都不知道的事她竟然这么清楚,难不成她是问过谁,我妈,难道是我妈告诉她的?但是我今年二十五岁,二十七年前,我妈还没嫁到这村子里来吧,应该不是我妈,那会是谁?
金医生紧握着颤抖的手,他坐在太师椅上,嘴唇一抖一抖地好像是要说话,又不能说似的,舒萌在我旁边坐着,看起来是想要继续问下去,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金医生,我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和压抑。
“金医生,黄英是您女儿么?”舒萌直接问道,而这时候金医生抬头看着我们,眼神之中满是我从未在他眼中见到过的失望惝然。
舒萌“逼问”说:“金医生,我这是第三次问你了,这女孩儿就是那个自杀身亡的黄英么。”
我听出舒萌的语气已经透出几分不耐烦,想要帮着劝金医生,毕竟昨晚上我被女鬼整的半条命都给吓没了,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这可是和我的切身利益有关系,我怎么可能不管,就往前挪了挪,我对金医生说:“金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舒萌没好气地打断我的话:“有什么好隐瞒的,最多就是做贼心虚吧。”
我再一次觉得舒萌翻脸不翻书还快,前一秒她还很乖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