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还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看到我这么紧张害怕的样子,他也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我俩,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闹鬼,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不理会我爸,走到舒萌身边,问道:“这块地下,难道有不干净的东西?”
舒萌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爸,他站在茶几旁不知所措,虽然面上不相信鬼神之说,而身体已经在选择退让,舒萌的声音好像播报新闻的人一样字正腔圆,难得这么干脆地解释说:“不是做噩梦,更不是梦游,其实,你们是被自己的梦境所困。分房睡不仅没有益处,反而会让邪灵有机可乘。”
“很晚了,什么事情等明天白天再说,你们两个早点儿睡。”我爸极力想要转移话题,我知道他害怕,想要移开自己的注意力。
我看到我爸上了楼,背影有些弓着,侧身问舒萌:“我爸妈不会有什么事吧?”
舒萌只是踩了踩楼梯口的地,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藏得挺深么。”
我实在累了,加上今晚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见舒萌要上楼睡觉,我也没有理由不跟着。
关了楼梯的灯,我恍惚间看到走廊有道黑影闪过,安抚自己是树影摇晃,别瞎想。
舒萌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有些不敢回自己房间,便敲了敲她的房门,她房间还亮着灯,看到我进她屋,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我问说:“师父你该不会是被吓得不敢一个人睡吧?”
“谁说的,我胆子有那么小么,就是......”我支支吾吾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看向窗外,问道,“就是......我想问,到底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楼梯地底下有尸体的。”
“师父你越来越聪明了嘛,决然知道那底下是尸体,谁告诉你的呀?”她坐在床边,十分悠闲地靠在床头,一条腿抬起放在床上。看着我笑意盛浓。
“我,我当然是猜的,难道我猜得不对?”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对,当然猜对了,就是我有些意外而已。”舒萌笑了笑,眼中却含着几分戏谑与嘲弄,朝着我勾了勾食指,“师父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勾引诱惑”的味道,不免的两腿发麻,门是虚掩着的,我的确害怕那玩意儿,不敢一个人睡,但是舒萌明显看穿我的胆小,故意想要我难堪。
“有什么话我站在这儿也能够听清,你就说吧。”
舒萌放下手,两手环抱在胸前,晃动着架在床上的那条腿,对我说道:“师父你就不想知道你家那邪灵的由来么,我就这么说了,你不会害怕吧?”
我壮着胆子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就在我家,又没有什么。”
“哦?”舒萌嘲讽了一句,“我就怕师父你一会儿尿裤子把我屋里弄得味道不好闻,还有,你不是很困了吗,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
“我更想知道那玩意儿的事儿,你干脆点,别磨磨蹭蹭的。”我为着自己失了面子而愤慨不平,有些不耐地提醒书。
舒萌看到我这样坚持,便也不再多说,她看着我笑,有些不怀好意,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快说,别故意吓我。”
“师父,我还是不说了吧,毕竟如果你知道的太多,胆子就会越来越小的了,那你以后跟着我岂不是给我丢人,想想还是不要了。”舒萌十分坚持,居然倒头就睡。
我看她直接钻被窝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到她床头叫了她两声:“舒萌,喂,舒萌,你睡了啊,你还没跟我说完,你睡什么睡,舒萌?”
许久,舒萌躺在床上不出声,呼吸均匀,小脸红润,完全就是睡着了模样,其实她睡着时候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柳画的眉毛,樱桃小嘴,薄唇轻抿,发丝乌黑亮丽,脸型也是美女所有的瓜子脸。
“喂,你是猪吗,说睡就睡,还让不让人好好听故事了。”我无奈地抱怨道,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怎么这么快。
而这时候我已经过了睡觉的点儿,一点儿也不困了,加上我实在害怕不想回自己屋子,经过前天晚上被黄英那玩意儿折腾,我对我那睡了十几年的房间有了深深的阴影。总觉得里面已经不干净了。何况今天晚上舒萌又说我家一直有个那玩意儿存在,想想就头皮发麻,以前我看不到那玩意儿,可我现在时常能够看到,万一在我房里看到那玩意儿,我还不得被吓个半死。
其实舒萌说的有些道理,知道的越多我就越胆儿小,以至于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实在没有好的方法能够驱散我心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