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照片是在江边，一具女尸被打捞起来，“今天上午九点，一渔民打捞出女子浮尸，现警察已经封锁现场。该女子身份未明，重伤在身，如今警察已排除溺水死亡。请相关知情人士拨打节目下方的电话，对于提供重要破案线索的市民，警方将给予一定鼓励。”

“你怎么面色这样难看。”孟小蝶一边吃着零食，随口问道。

我看到电视里新闻放的两则消息，总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我好像，有些印象......”

“你想起来了么？”孟小蝶十分激动地放下零食，认真地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而后又立马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想到没有？”她依旧这样暴躁，打了一下我的脑袋，“什么破脑袋，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脑子被磨了......”

我瞬时间有些分不清楚，呆呆地看着孟小蝶，“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管我说什么，快想想你刚才都看到过什么？”孟小蝶没好气地提醒说，一手关了电视。

“不是，你刚才说我脑子被磨了......”

“怎么，我不能说你了是吧，你是不是骨头松了......”她的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而我十分在意她说的那句，因为舒萌以前就总说我脑子被磨。

孟小蝶看了我一眼，见我半天不说话，有些气恼，站起身，指着我鼻子骂道：“蠢货，你是不是弄不清楚状况，我让你给我说清楚了，你看什么看。”

我咳了几声，想起来刚才的新闻内容，脑海中不断有画面闪过，就好像我的记忆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一拍脑门儿，我大叫起来：“昨晚上死的那个小姑娘，我看到了，是自杀的，还有那个黑衣裳的女生，是被车撞死的，她们俩都上了107路公车，我看到了......”

孟小蝶皱着眉头，应该是我说得太模糊，她没听明白，“什么跟什么，你到底看到什么了，107路阴间客车你也看到了么，给我说清楚，别咋咋呼呼的。”

我舒了一口气，镇定下来，继续补充说：“我不是飘到那个公寓了麽，然后就看到那个小姑娘拿着把刀把自己的手给砍了，然后她还跳楼自杀了......我说得都是新闻里播过的内容，但是我刚才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姑娘她不是自己跳得楼，我看到她后面还有个黑影，就像是她被那个黑影控制了一样，她砍断自己的手，还有跳楼，我看到那个黑影一直跟着她......”

孟小蝶打断我的话问道：“什么黑影，你看清楚那个黑影是人是鬼？”

“不是人，一定不是人，因为它会飘，它好像一团黑雾，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个小姑娘的恐惧，还有，我看到那个被车撞的女生，她被司机抛尸，她被撞车前，有个黑影一直跟着她，然后她闯红灯......”我忽然想起了很多细节，那些回忆令我细思极恐。

“你说的那个黑影，有没有跟着那两个人上107路阴间客车？”

“我想想，我没有看到了，那两个人死掉后，黑影消失了，到她们上107路公车的时候我也没有再看到那个黑影。”

“两次的黑影都是一样的吗？”

“还不就是一团黑雾，我怎么分得清有什么差别。”我的头有些痛，靠在沙发上休息。

孟小蝶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好像有很多不明的地方，时不时问上我两句。

“那个司机，你有没有印象？”

“司机麽，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有背影，他戴着帽子，还有口罩......”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忽略掉什么细节，或者还有什么是你觉得不重要所以没和我说的。”孟小蝶十分紧张，她也难得耐心，但我想她的耐心不过三分钟热度。

“对了，那个女孩死了之后，在她尸体旁边掉落了很多张琴谱，有个警察还捡了一张，我看了看，那个琴谱好像是手抄的，那个女孩死之前弹得就是那首曲子。旋律很奇怪，而且有很多不和谐的休止符，总之就是很奇怪的......还有，我想起来了，那个黑衣裳的女生，她之前是在教堂里睡着的，当时教堂的音响出了一些问题，我看到她书包里掉出来的一张琴谱，也是手抄的，我看到的......”

我总觉得琴谱有问题，却不知道是不是我先入为主，所以将重点都放在了琴谱上。

孟小蝶打断我的话，问道：“除了琴谱，那两个人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