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你真的看到舒萌了,没有骗我麽,要是你敢撒谎,我就割掉你的舌头,知道麽,我说得出做得到,你最好跟我说实话......”男人冷声警告说,而我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反正都是瞎编的,他总不可能能够跑到我的脑子里控制我的意识吧,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于是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我的故事:“舒萌刚才跟我说,她不想死,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她能够看到所有的事,她告诉我,107路公车车祸的事儿需要我去查明,而且她跟我说,我们家的房子得拆......”我说得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彻底惹怒了面具男人。
他抓着我的衣裳领子,恶狠狠地对我警告说:“你不想活了是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敷衍,我现在就要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能怎么撒谎骗人。”
说着他就真的掰开我的嘴巴,拽出我的舌头,我吓得直挣扎,但是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确切地说,我是被打昏了。
昏迷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见到林月晴了。
我在迷雾中,107路公车朝我开过来,里面的乘客朝我挥手微笑,我看他们的脸都还正常,不像是阴间亡灵。司机冲我点了点头,我稀里糊涂地就上了107路公车。
车门被打开,我看了一眼车内,位子都满了人,我只能站在后车门边上。我透过车窗户的玻璃看到身后出现一个人影,是我自己。不,那是我那个可能存在过的双胞胎弟弟。他张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而且和我一般高,站在我身后,冲着我咧嘴笑。我仿佛听到什么汽笛声,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立马抓了一身前的扶手。
猛地一抬头,天呐,车顶上居然是另一方天地,这个车顶,好像一个湖面,我看到那上面倒映着车里的情况。
司机的位置上,那个光头已经不见了一半头骨,他的手臂也干枯,爬满了植物根;第一排位子上的那个年轻姑娘,虽然我现在看她是正常的,但是我抬头看车顶上的另一个视角,那个姑娘的头整个都不见了。而且她周身爬满蛆虫,十分可怖;姑娘后边的是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他还戴着红领巾,我看他的时候,他手里捧着一本小学语文课本再轻声念生词,但是我看车顶上的那个孩子,他的头还在,但是也只剩下一个头,一个头颅孤零零地安在座椅上。
我身后正对着的那个眼镜男,他斯文干净,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袖,但是我看车顶,实际上他的手臂已经没了,而且他的脖子明显是断了,靠着一根筋连接着没有掉下,但是垂在一边,十分不和谐。
后排的那个林月晴,我早就注意到她,她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实际上,她已经走到我身后,我吓得立马往旁边一跳。这一条,惊动了一边正在瞌睡实则早已紧盯着我的夫妻俩。
一群人围着我过来,好像我是个闯入者。
我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车顶,那些玩意儿都是残缺不完整的干尸吧,我哭丧着脸,就差眼泪鼻涕一大把,大喊道:“*的你们这些玩意儿,老子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放着鬼不做,硬是要拉着别人下阴间,你们这群......”
没想到林月晴挡开了站在我面前的其中一个鬼魂,他们还没有现原形,所以并不可怕,只要我不抬头就不会看到真实的可怕的一面。
林月晴穿着一身蓝色雪纺长裙,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头发披散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淡淡地开口对我说:“年轻人,我跟你说过,这辆车可不是给人坐的。”
“*的你以为老子想上的这车,是你们缠着我,我这都第四回了,前前后后的你们还嫌折腾我不够是吧,我今天就把命搭在这儿了,你们倒是上啊,一起上啊,我不怕你们,要不干脆弄死我,要不就彻底放过我,老子还就不相信了,你们这群臭老鼠还能上天!”我豪言壮志,说得热血奔放。
林月晴很冷静,我是不敢再看车顶,反正就这样子也挺好。
她蹲下身,视线正对着我,她抬手,我看到她手腕上系着的一跳红绳,十分鲜艳,好像被鲜血染红一半血色的欲滴。
她朱唇轻启,对我说:“年轻人,你以为我们不放过你么,是你们不放过我们才对,之前那个叫舒萌的女人一直揪着我们,现在你还是不放弃,好吧,你想查明真相,这也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你想问什么,我们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我觉得这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我这是走狗屎运了,做个梦也能查找线索吗?怎么林月晴这些玩意儿愿意“合作”了?不会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