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后，家里人就会用小碗装一点儿米，应该就是倒在地上孝敬孝敬那玩意儿，然后那玩意儿就不会缠着家里的孩子了。

我小时候不懂事，一直觉得能够把筷子立起来是一件很好玩、有趣儿的事儿，于是吃饭的时候难免无聊，玩立筷子，免不了要被家里人一顿训斥。好像就是说这样子做会把鬼魂引来、不吉利之类的。

但是我就觉得，这世上哪里有鬼，老师都说了，要相信科学，可我有时候想想，还是觉得挺害怕的。比如我偷偷玩立筷子的时候，如果真的立住了，我会感觉汗毛直立，好像真的有鬼魂出现，这可能就是常说的心理作用。心里越害怕什么，就越觉得真实。

还有就是做噩梦的时候，也许大人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如果是家里的小孩子做噩梦，大人们就会小题大做。我小时候奶奶还在的时候，印象特别深的一次就是，我晚上做噩梦，奶奶就在我睡前拿着把大菜刀到我房间，当时我还小，吓了我一跳。

然后我奶奶就提着刀拉着我到阳台上冲着空气大喊，具体喊什么我就不太记得了，但是应该就是跟那些脏东西对骂之类的，反正我奶奶平时一个挺温婉的乡下老婆婆，那一次特比凶狠，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吓得我一惊一惊的。当时就不明白了，难道我做噩梦是因为被鬼给缠上了，也太可怕了。

然后我奶奶终于骂得累了，拉着我进屋，然后还把那把菜刀给留到我屋里了，就放在我得床头。

农村里有很多忌讳，比如房间里得镜子不能对着床。听说是镜子能够通往另一个世界，特别是在人睡觉的时候，什么那阳气最弱吧，然后那些玩意儿就会穿过镜子带走你的灵魂。

还记得小时候我胆子本来就小，然后经常是被小伙伴们吓唬得那种。以前玩游戏得时候，几个年龄比较大得孩子总指着我背后说我后面有鬼，然后我就转身，他们就一直吓唬我说：“就在你后面，好可怕的一个鬼啊，他要咬你，哈哈，他就在你后面呢！”

我总是哭着跑回家的，严重的时候我常跟着其他人回到比人家里，求着人家送我回家，有了几次之后总会被人家厌烦，然后我就赖在他家不走。我妈那时候也是心大，我天黑了还没有回家她也不想着出来找找。

然后我哭着回家，每次想要壮着胆子走路，而每次走村道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不敢回头看。那么多鬼故事把我吓得，连走夜路都是一件难事儿。

所以我每次回到家，都是脸上挂满泪痕，我妈开始还会问我怎么回事儿，以为我被人家欺负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直接跟我说了句“吃饭、洗脸睡觉”。所以我就觉得我肯定不是我妈亲生的，因为我小时候，我妈对我实在是太冷漠了，完全是放手不管的那种。

那个时候小孩子聚在一起说鬼故事，不知道是谁说，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是侧躺着睡，就是和鬼面对面，如果正躺着睡，就是和鬼背靠背，如果趴着睡，那么你可以想象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所以我晚上睡觉连翻个身都要好好想想，我这么睡，那个鬼是怎么样的。

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是和鬼睡在一起的。

我还天真地想要和我床上那个玩意儿做朋友，还跟他说我的心里话来着。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真是够傻够笨的。

孟小蝶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李正风，你想什么呢，跟个傻子一样。”

我立马回神，笑了笑，也许是被自己当年的各种糗事儿给可爱到了。

“刚才说到哪儿了？”我问道，十分疑惑，因为我想着想着，脑子太发散了，就不记得之前孟小蝶问了什么。

孟小蝶叹了一口气，重复她的问题说：“我问你，小时候有没有见鬼的经历，你跟我说得那都是什么东西，见鬼懂么，就像你刚才那样。”

“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儿......”我忽然有些回忆好像被我翻箱倒柜地翻出来了，看着孟小蝶，我想到以前被老李头用黑狗血泼的那一晚上，我的经历。

“就是经常听到有人喊我，而且喊得是‘风风’，村上的大人，大多是一些近亲或者是比较熟悉的会这样喊我，但那个声音是个女人。她的声音，也许说起来你觉得不可思议，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飘渺好像从云雾顶端飘来，我那时候胆子小，不可能回头。每次我走夜路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听到那个声音在喊我，我之所以跑错进老李头家被他泼了一身黑狗血，就是被那声音给吓的。”

孟小蝶似乎对我被吓唬的事儿不感兴趣，这一点倒是和舒萌不太像，如果是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