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干嘛抢我干粮。”舒萌一副损失惨重的模样,我就更加不解了,这些,难道也能算是干粮?
“不就是小零食嘛,有什么好吃的,还没有营养,又吃不饱的,你居然还装了这么多。”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刚才还在说我怎么来竹林的这事儿,现在被舒萌的小饼干给带偏了。于是我强行拉回话题,问道,“你说我自己来的这竹林,怎么可能的,我根本,我刚才明明就,就......”我怎么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忽然不记得刚才的事儿了,就是脑子里有一块东西被人用橡皮擦给擦了似的,因此我现在真的是舌头打结,不知所谓了。
舒萌好像故意看着我,做出一副很有耐心,等待我说话的样子,然后看我不说话了,她问道:“师父你倒是说说看,刚才怎么了?”
“我,我不记得了。”我只得说实话,这种事儿,没有必要说谎的吧。不记得就是不记得,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吧。我小时候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这样单纯的想法一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才得到更新。初一的时候,语文老师抽背课文,然后不巧的是抽中了我,我从位子上站起来,脸红得像个苹果。支支吾吾的,就算之前背过,还背的很流利,这一紧张,全都忘光光了。但是我居然就说实话,我说,“我不记得了老师。”
然后我们语文老师是个非常耐心的女老师,她笑眯眯地问我为什么不记得,我当时就理所当然地回答说——老师,不记得就是不记得,没有为什么的吧,就是忽然全都不记得了。那个老师听完,明显的嘴角一抽,笑容瞬间僵住。随后全班一阵唏嘘伴随着哄堂大笑,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那件事儿笑点在那儿。后来室友跟我说,我太实诚了。还很奇怪,是不是乡下人都是这样直接爽快。
舒萌看着我说道:“师父,你真的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反正我记得,我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然后你进行二次加工吧。”她又吃完了一包饼干,正要从衣裳兜里再拿一包出来的时候,忽然眼镜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旺仔小馒头,非常果断给抢走了,“别想抢我的东西啊。”
然后我就看到她很快地撕开包装袋,直接把那一小包旺仔小馒头给倒进嘴巴里了,真的是倒进去的,那样子,实在太粗鲁了。
“你说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之前不是还在火场吗,那些村民有没有灭火了,我们到这儿来,没有被人发现?”我看到舒萌想要努力说话,但是她嘴巴里包了一大口湾仔小馒头,根本没有空余的缝隙了,于是我非常不耐烦地催促道,“别吃了你,快点儿说。”
舒萌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放下手中的旺仔小馒头,其实也只剩下空空的包装袋而已,她把包装袋给塞进了另一个衣裳口袋里。看起来她是把另一个口袋当作“垃圾袋”了,而且还用得挺顺手的嘛。
“还不就是刚才师父你忽然就抱头跑走,还好我跟上你,你一边跑一边喊着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但是你好像很害怕似的,结果我就看到一头钻进竹林里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当然只好跟着你进来,结果你在竹林里乱跑,跟个发疯了似的,我有几次都差点追不上你,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变成那个样子,跟个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你似的......”
“我想起来了!”我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了我之前为什么会跑的事儿了,打断舒萌的描述,“我在梦里被那个红衣女鬼追赶,她一直追着我,我就一直跑,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得那样快,但是那个红衣女鬼就一直跟着我,而且离得我非常近,把我给吓得够呛。”
“哦?”舒萌反问道,“那么怎么不见师父你求救,看起来你好像没有非常非常非常害怕的样子啊,我以为你在和哪个人玩赛跑呢。”她又在挖苦我了,连用三个“非常”,其实也从侧面反应了我刚才可能真的表现得很害怕,至少应该有两个“非常”了。
但是舒萌的眼中含着些许疑惑的光,她围着我转了一圈,忽而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总之就是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弄得我心里发慌。
许久,她终于冒出一句话来,说:“师父,你的状态很消极嘛,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很困?”
我感觉舒萌的话跟我们要查的事儿没有一点儿关联,好像就是单纯地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她围着我看了这么久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想要给我心里添堵吗?
“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怪瘆人的。”我说完就想走人,但是被舒萌给拉住,她拽着我的胳膊,好像很紧张似的。
“不能走啊师父。”她放低了声音,而我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