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阿华市的幕色十分不平静,时不时传来枪声和喊叫声,令人难眠和不安。
欧阳堂木躺在了床上,没有任何睡意,双目望着车窗外的楼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卧房外的一丝动静,让堂木回过神来,心想:这么晚了,顾大叔还没睡吗?
带着疑心,堂木打开了房门,只见顾大叔坐在了小沙发,怀里抱躺着一只体型肥大的金毛犬。
“哦!吵醒你啦,真不好意思。”顾大叔歉笑地说。
“不不不!是我自己睡不着而已。”堂木连忙摆手解释道。顾大叔这段时间的悉心照顾,让堂木早已把顾大叔当作自己的亲人般,怀着感恩的堂木可不想听到顾大叔的一丝悔意。
“还在烦失忆的事吗?”
“恩,顾大叔,这么晚你也不睡吗?”堂木坐在了一旁,问道。
“小七没有我抱着,它睡不着。”顾大叔说着,目光落在了金毛犬上。
“哦?它叫小七啊?为什么睡不着?”顾大叔这么一说,堂木才知道这只金毛犬叫小七。可这只和自己有一半体型大的金毛犬,怎么看也不小啊!
“自从我老伴走了后,小七就得了抑郁症,几乎没几晚睡得着。只有我这样抱着它两三个小时,才会安心睡着。不过,这一抱就三年了,小七还是老样子,真够折腾我的,哈哈。。。”顾大叔无奈地干笑道。
“顾大叔,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什么,都过去了。”
。。。。。
“不过小七能有像顾大叔这样的主人,它真是幸运啊!”堂木眼中透着暖意,欣慰道。
“我们有小七,才是我们的幸运啊!它带给我和老伴很多美好的回忆,小七还是一个头大的时候,只会黏着我老伴,而且还整天在我脚边小便,让我郁闷了一个星期。”顾大叔开怀地笑道,目光流露着幸福和怀念。
可没笑一会,顾大叔就无力地停了下来,眼角还流出了一滴泪花。乐极生悲,顾大叔回忆着往事,那美满幸福的回忆。可现在却只剩自己和小七,内心不由地透过了一丝的凄凉。
顾大叔凝视着小七,抚摩着它的绒毛,双眸涣散,似乎沉溺在过去的长河般。
此时的欧阳堂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当一名倾听者。
所谓往事不堪回首,也正是如此吧!
。。。。
不久,顾大叔才回过神来,感叹道:“年纪越大,越会被往事困扰,这句话真没说错。”
“不谈这些了,说说你的事吧。这些天过去了,还没想起什么来吗?一星半点都有可能帮你找回自己。”
堂木乏力地摇了摇头,“没有,脑里只记得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唔唔。。。或许这个能帮你想起什么来。”顾大叔摸了摸下巴后,从矮餐桌下层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背包,浅蓝的表面留下一大块早已风干的血迹,还能闻到少许的血腥味。
“这是你当时背着的背包,里面除了一些换用的衣服,还有一张黑色的卡和这个。。”
顾大叔打开了背包,从中抽出了两把墨黑的刀具,一脸凝重地注视着堂木的表情变换,生怕堂木突然想起什么来,做出一些让顾大叔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欧阳堂木只是锁紧了双眉,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顾大叔松了口气,“这是刀具。”
“琤!”
顾大叔搁出了一段刀身,在小台灯微弱的照明下,小太刀泛着锋利的泽光,刺得顾大叔的老花眼都有点受不了。
“为什么我会随身带着这两把刀,难道我。。。”
普通人不可能携带着刀具,而且这么锋利的刀,不可能用来切菜砍瓜,唯一解释就是堂木自己特意带着。要随身带着用来战斗的武器,要么就是特工保镖之类的,要么就是罪犯歹徒。况且自己重伤到失忆,这也更让他确信这个猜测。
堂木脑里飞快的分析到这些结论,不过无论他之前到底做是哪一类人,双手都有可能流淌过他人鲜艳的血。一想到这里,堂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了一股厌恶自己的热头。
望着堂木苦恼的样子,顾大叔似乎知道堂木在想什么,咧嘴笑道:“别想太多,或许事实并没有那么糟糕。
“顾大叔,你也认为我不是什么善类吗?”
顾大叔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若要真正地划分好人和坏人,这可能连上帝都会犹豫,就好像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