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你们是为了这个来个吧，而且相信资料你们已经搞到了，知道擎天是我爷爷一手带起来的，也是在我爷爷手里完成了结束，乃至九大将军剿灭擎天的事。”班尼费力的挺了挺腰，似乎是想坐的舒服一点。

“对。”陈凯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同时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帮了班尼一把。

“谢谢。”

班尼似乎是想冲着陈凯说出谢谢，但身子已然僵硬，但那一句谢谢倒是让陈凯莫名的有一丝感触。

“事情还是要从89年冬天说起，相信你们已经从资料中得知了擎天的战绩，但事实上接近三千次的任务，擎天的伤亡远超你的想象。”

“你应该能明白，一个世界级的杀手，他一生的任务或许也就百次，而三千次的任务，换做世界级的杀手，都要足足三百人，而擎天只有四百人，他们更擅长的是火力对决，而不是执行暗杀，结果你可以想象，在我爷爷下达瓦解任务时，第一年擎天第一批成员可以说就几乎死亡殆尽了。”

班尼的一段话并不长，但让林涛和陈凯都是愣住了。

仅仅第一年，擎天四百多人就死亡殆尽？。

“你不用疑惑，在那个时代，热火器没有现在这么厉害，那时候的暗杀几乎野蛮，而不变的是九大将军有数之不尽的肉盾，那一次次的任务完成在初期都是依靠的人肉炸弹，你能体会么，一个擎天成员，如果远程射击，迎来的就是坦克的大面积轰炸，必死无疑，或许摸进军营，小心翼翼来到暗杀目标面前，掏枪杀死目标自己也被旁边的人打死，或者直接引爆手雷跑过去抱着目标，血腥野蛮，这是他们完成任务的唯一办法。”班尼似乎看出了陈凯的疑惑，而一席话也说的陈凯内心颇有几分沉重。

“那后来三十年……”陈凯抬头问道。

“擎天的人消耗的很快，我爷爷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带走擎天的同时，就安排了新生的苗子作为预备军，资料上的每个擎天成员名字在那时候都是变成了代号，当一个人死亡，下一个人就接替，接替他的任务，接替他的名字，继续作为擎天的一员，成为了九大将军的梦魇，伪造一种杀不死的精神幻想。”班尼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

“原来如此。”陈凯和林涛都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而后就是三十年，接近三千次的暗杀任务，直到91年九大将军全部投降，按理来说九军的世代结束了，政府重新掌权，T国美好的日子指日可待，沾满了血腥的擎天也终于到了褪去血衣的地步了，共同营造美好的未来，这是属于整个T国的自我救赎，每个人都是功臣不是么？”班尼说到这语气一沉。

林涛和陈凯也是屏住了呼吸，那资料的后续估计来了。

“但是真正创造擎天的人，在九大将军投降前夕的这一刻却是想要毁了擎天。”班尼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天空，那眼中猛地出现了一丝杀气。

“班雅……”陈凯下意识一张嘴，但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政客？”

“对。”班尼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点头的动作一般。

“九大将军投降，可以说是时代的变迁让九大将军屈服了，但擎天，是属于政客的黑历史，他们愿意接受世人对自己软弱的指点，却不敢承认自己也曾经想过强硬，或许是擎天太过血腥了，让这群政客觉得会让他们受到不必要的污点困扰，因此……”班尼嘿嘿一笑。

“那一本你们获取的资料，曾经在十几年前，分送到了九大将军手里，里面包括擎天的名单，擎天的训练方式。”

“擎天无罪，真的，擎天没有错，但对于九大将军来说，他们愿意投降但无法容忍这个折磨了他们三十年的老对手，但擎天的人早就死完了，可那些名单上有擎天第一批人员的名字，有他们的资料，自然也有他们的家庭。”

“一场屠杀，屠杀的偏偏不是擎天，那时候擎天的人都是盯着一个名字，但属于第一批擎天成员，他们的名字是一种荣耀，给无数代替他们的人使用。”

“但他们留下的名字足以追溯到他们的亲人，而被屠杀的就是那些根本不知道情况的人，对他们来说，那些擎天成员或许就是某个消失了三十年都快要遗忘的人，可就是如此，他们也是在不明不白之间死在了九大将军的怒火下。”班尼嘶声笑道。

“那真正的擎天。”陈凯急声问道。

“逃走了，不逃所有人都要死，包括我爷爷，若是擎天不逃，我爷爷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价值，有擎天在，政府才不敢动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