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五人真是可怜,听说他们本为护送冉华将军遗孤南归,却没想到摊上这等罪名。”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五人有军功在身,但却被奸臣给坑害了,也难怪我大宋连北方那大片的河山都守不住,如此对待有功将士,谁还敢上阵杀敌!”
“他们在战场上拼杀,守住了那些贪官奸臣纸醉金迷的好日子,结果回头就被那些贪官奸臣给卖了!”
下面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西川五虎鸣不平。
“大胆刁民,竟敢造谣生事,你们是想与这五人同罪吗?”
“哼!我们是不是造谣生事,你们心里清楚,自己做了还怕别人说吗,做贼心虚!”
“三司狼狈为奸,合力诬陷有功之士,这所谓的新皇帝当真是瞎了眼,我看他连剩下的半个宋朝也守不住!”
“何人不知死活,敢出言不逊,藐视当今圣上!”
就在张正芳下令斩立决时,下方的围观者早已和守卫法场的官兵爆发了口水战。张正芳坐在台上也有耳闻,但他现在无暇他顾,只有西川五虎死了,他才能安心,才能咽下心头这口气。
只要令箭落地,一切便可结束。来之前赵构便交待过他,事情可能不会一帆风顺,也正是如此,让张正芳心中十分不安,连皇帝陛下都有些不愿多说的隐晦,他一个刑部尚书自然是心中忐忑。
“刀下留人!”一道金光划过,众人眼前一亮,将那原本快要落地的斩立决令牌直接钉在了监斩台张正芳身前的桌案上。
果然如此,张正芳心头一惊,虽被吓得不轻,但此仇不报,又如何能心安?
“快行刑!”张正芳不顾一切的大声吼道,“一切后果,本官一力承担!”。他这是豁出去了,先杀了西川五虎再说。
刽子手闻言,扬刀便欲斩下。
“哼!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话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天涯。
行刑的刽子手早已是汗流浃背,在天涯的气势压迫下,他无法挥出手中的大刀。
“大胆贼子,竟敢劫法场,来人,给本官将此人拿下!”张正芳有点色厉内荏,中气不足,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甘心。
眼前这年轻人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他多少还是知道点,赵构特意提醒他的那些话,所指便是眼前这年轻人了。
法场守卫的官兵却没有如张正芳料想的前来围住天涯,因为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天涯和欧阳无敌早就利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势力,在民间四处暗中宣传,是朝中奸佞要加害国之忠良,为西川五虎造势。
这便是为何在游街之时,虽围观者众,但却没有几个人向着官府的原因。
“桌上的,是你家主子赠我的免死金牌,我也懒得搞那套见金牌如圣上亲临的场面把戏。把这枚金牌拿走,给你家主子送回去,他们五人,我带走。”天涯开门见山,十分直接,没给张正芳半分面子。
“你,你……,你欺人太甚!”张正芳气急攻心,竟喷出一口老血。
杀子之仇,断后之仇,不共戴天,他却报之不得。而且,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天涯丝毫不把他一个朝廷重臣放在眼里,这让他颜面何在!这让他如何不气!
“欺人太甚?你儿子胡风欺天下太甚!”天涯毫不客气,根本不想同情这种祸国殃民的国之蛀虫。
说罢,天涯便欲将西川五虎带走。
“且慢!”
“张大人还有何事?”
“你手中有免死金牌,本官无话可说,但这是公事,那就要公办。我大宋有律,一令换一命,也就是说,你手中的这枚金牌,只能带走他们中的一人。”张正芳突有所悟的说道,而后一顿狂笑,他这是撕下脸面,破釜沉舟了。
“怎么样?你可想好带他们其中哪一个走啊?”张正芳见天涯不发话,一脸得意的说道。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张正芳始料未及,甚至超出了赵构的意料。
“冉家遗孀携子前来,奉上太祖陛下御赐庇护令一枚。”来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夫人,正是冉华的妻子。
“韬儿,上前跪谢五位恩人救命之恩!”夫人对身边十来岁的男孩说道。
“晚辈冉韬,见过五位恩人,谢过五位前辈当初护卫之恩。”说完,男孩恭恭敬敬地对着西川五虎行跪拜之礼,却被赤面虎等人发声阻止。
“小将军使不得!”
冉家的这枚庇护令,传自太祖陛下,念冉家世代抗胡有功,特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