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说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力气,就像是刮过了一阵微风,石虎听着紫燕银玲般的讲话声,他慢慢地坐了起来,背靠着炕头上的墙,接过了紫燕手里的小米粥,用感谢的目光对着紫燕说道:
“真是太感谢你们一家人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紫燕!你的父母呢?我怎么没有见到!”。
石虎的话音刚一落下,他发现紫燕的脸色有些伤感,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正在石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紫燕很快从伤感中回过神来,她微笑对石虎说道:
“我的父母早以过世!只留下了我与爷爷相依为命,大哥!快喝粥呀!不然,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石虎看着紫燕那张微笑的小脸,他尴尬的笑着将自己的嘴放到了碗边,喝了一口刚出锅的小米粥。小米粥一进石虎的嘴里,一股清香顿时淤满了整个口腔,让它有种回味的感觉,石虎马上睁大了双眼,看着紫燕问道:
“你熬了吗?”。
“是呀!怎么不好喝吗?”。
“不!这粥太好喝了,我这辈子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粥!真是神仙之笔呀!”。
“看你说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过是平常的米粥,那里有这么夸张!”。
紫燕一边转身朝着屋外走,一边笑着回击着石虎的夸张。石虎看到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言重了,于是,他再也不敢说下去,只是急忙地将碗里的粥喝了几口后,算是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六爷终于回到了家里,他让孙女给石虎熬好了药,又亲自看着石虎将药喝下去后,这才坐在屋里与石虎拉起了家常。
俩人在交谈中,石虎知道六爷也姓曾,说起来也算是曾家庄里的长辈,他儿子那年在大顺军攻打禹州的时候,不幸死于禹州城下,后来,紫燕的母亲听到了丈夫的死信后,她在大顺军路过曾家庄的那天晚上,悄悄地悬梁自尽了,当时紫燕只有十二、三岁。
六爷说起了这件事情,它到现在还十分地后悔,悔不该当初自己让儿子去当兵,保卫什么禹州城,要不然一家人该多好呀!
石虎知道了六爷的家事后,也十分同情这家人的不幸,他在交谈中现发,六爷的性情十分地丈义,而且心底又好,于是,他打问起了曾家大院里的事情。
“六爷!这曾家大院里,怎么这样的不讲理呀!······”。
“小伙子!你不是我们庄上的人,不知道曾家的事情,今天还算是好的,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之伤,要是前些年在大乱的时候,可能连命也就没有了,算了吧!以后再做买卖的时候,还是少来曾家庄吧,下次来的时候,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石虎听了六爷的一番劝解,他依然有些不太甘心,但看到六爷一脸认真的样子,便将自己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六爷看看天色以经不早了,便安顿了一下石虎的住处后,就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