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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蝗满天

“柴掌柜!这是去哪里呀!”

远处的柴海霖正柱着一根拐仗低头走着,猛然间被石虎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站在原地颤微微地将头转了过来,看清喊自己的人是石虎时,这才微笑着回答道:

“是虎爷呀!小的刚去了趟总兵府,送了些水粉、胭脂回来,虎爷有事吗?”

石虎听了柴海霖的回答,他微笑着走到了柴海霖的身旁,看着柴海霖比刚回来的时胖了许多,就知道对方以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他朝着柴海霖又问道:

“柴掌柜,身体恢复的如何?”

“托虎爷的福,以调养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柴掌柜呀!有空到衙门里坐坐,行吗?”

柴海霖听了石虎的话,它猛然间像抽风了一样,身体更加地颤抖起来,站在原地干张着嘴就是听不到声。石虎看着异常的柴海霖,心里笑了一下,然后,有意试探着继续对柴海霖说道:

“柴掌柜,这是怎么了,难道身体还不行吗?”

“啊!是,是呀!······”

柴海霖一边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地回答着石虎的问话,一边像打摆子一样浑身抖动着。石虎心里明白对方此次遭了不少的罪,于是,他也就不便多问,便安慰了几句后,带着人回衙门里交差去了。

看着远去的石虎,柴海霖依然是不能移动脚步,它站在那里一阵叹息后,显些掉下泪来。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柴海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衷。

过了很长的时间,柴海霖终于稳定了情绪,它就像落地的树叶被风卷着。慢慢地朝着铺子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自己那可怕的遭遇。它庆幸自己能活着回,也庆幸自己命大福大,但它不敢忘记周庄主给自己安排的事情,他不敢在再想下去,想快一些回到铺子里去,但脚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他不想再去回忆,可脑子里总是出现地狱般生活的画面。从前它只是想多挣几个钱来养活全家,现在他再也不想去多事,只想着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柴海霖就这样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自己的铺子前,他抬眼看了一下铺子前那高高的台阶,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但它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铺子的大门里走去。

一踏进店铺的大门,柴继祖就看归来的父亲,他见着父亲脸色苍白的样子,急忙地走上前去扶着父亲说道:

“爹!回来了!”

“啊!回来了!”

“我说让伙计们去吧,你偏要自己亲自去,你老的身子骨还不行,你就是不信!”

柴继祖一边瞒怨着父亲,一边将父亲扶到了椅子上。安顿好了自己的父亲,柴继祖让人给父亲倒了一杯茶后,就回到自己的柜上做事去了。

柴海霖坐下后,看着周围自己熟悉的面孔,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的笑容。休息片刻之后,柴海霖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丝力气,便自言自语地对着自己孩子说道:

“不行呀!总兵夫人是一个挑剔及多的人,要是让小伙计去的话,有可能会惹上麻烦,我可不想再出什么事,只想安稳过日子就行了!”

听了父亲的话,柴继祖好像明白父亲讲话的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又让小伙计给父亲端来了一盘点心后,便离开了店堂到后院里去了。

柴海霖坐在那里独自喝了一会茶后,看着店里的生意并不忙碌,便起身叮咛了几句店里的伙计们后,也朝着后院里走去。

晚上,柴海霖在梦中又看见了那张面孔,那张让他十分恐惧的面孔,就是这张面孔让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通通的跳着,就像是小锤在击打着自己的心脏。他不敢再合上双眼,也不敢再去想梦中的事情,只是躺在那里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上苍能保佑自己摆脱出这场恶梦般记忆。柴海霖的祈祷不知是否真的感动了上苍,让身旁的妻子发现了丈夫的变化,她起身点上灯看着丈夫头上冒出的一层虚汗,就知道丈夫又做了恶梦,于是,她便拿过来身旁的汗巾,替丈夫擦了擦头上的汗后,对着丈夫问道:

“怎么,又做恶梦了?”

她的问话身旁的丈夫并没有回答,只是睁着双眼叮着天花板,吕氏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窗外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慰了几句丈夫后,便吹了灯继续休息。

漆黑的夜里,柴海霖怎么也睡不着,他听着身旁时不时传出来的咁声,让他更加的没有了睡眠。窗外传来的风声,让它感觉到自己依然是在那阴暗潮湿的洞穴里,稍有一些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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