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对于自己手里的这点本钱来讲,真是有些不舍得,这些人都是家族里的子弟兵,与自己多少有点儿沾亲带故,何况眼下以经进入中原,谁不想有一个安定的生活,如果再让它们去拼命的话,将来自己怎么去面对这些父老乡亲呢?虽然它以经拟定好了进攻计划,但在阿克敦的心里还是心有余悸。
一路上,兵丁们就像是在踏春走走停停,阿克敦也不停在让人去打探消息,当队伍来到了蝗疯寨的时候,前方回来的探马回奏报说,寨子里以经是人去楼空。阿克敦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他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并且吩咐队伍不要停留继续前行。
当总兵大人阿克敦策马来到蝗疯寨的寨门前看到,寨门早以大开,只有几个散落的兵丁们正从寨门里出来,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了侍卫的手中后,身后的随从们也都跟着从马上跳了下来。举目朝着蝗疯寨里望去,寨子里是鸦雀无声,就连平常常见的鸡鸭也不见了终影,阿克敦知道这是百姓为了躲避战乱而造成的后果。再看蝗疯寨的地形,并不怎么险要,它处在一个平原地带,四周围并无险可守,只是在寨子的前面多了两个角楼以防御外来之敌。阿克敦问了刚从寨子里出来的几个兵丁寨子里的情况后,便又从新翻身上马朝着队伍赶去。
天快黑的时候,阿克敦的兵马终于来到了离尺云峰五里的牛蹄阑的村庄,兵马刚一进村就有兵丁们对村里进行了搜寻,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阿克敦看着小村庄里一共不到三十户人家,便将兵马驻扎好后,将村里的一些上了年级的人叫到了中军大帐里,一番寻问后得知村里都是一些老实的庄稼人。
阿克敦将尺云峰的情况及周边的地形寻问过后,就让村里的老人们都回去了。阿克敦知道明天就要交锋了,他将军中的所有校尉们找到一起,再一次对第二天的进攻计划进行了佈置,然后,又让人对村子的周围做了佈防,以防止土匪们趁着兵马疲劳来偷营。
众人还没有散去就听到外面一阵操杂的人喊马叫声,阿克敦以为是土匪前来劫营,急忙与众人来到外面看到在村子的东北方升起了一团大火,但并没有听到喊杀声,正在纳闷的阿克敦正想让人去打探的时候,只见到一个小校跑来奏报说:
“大人不必惊慌,只是村东的土地庙不知何故着起火来。”
“火情查清楚了吗?”
“天太黑,并没有发现放火之人。”
阿克敦听完了小校的奏报后,刚才心里的那点紧张顿时消失了,他让身边的校尉们加强巡防后,等着众人散去,便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坐在桌几前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它猜测这不是一般的失火,一定是有人在向山上报信,否则,自己怎么刚一驻扎下来,村子里的土地庙还会着火呢?阿克敦想到了这里,他再一次让人去将中军校尉古尼布音叫来。时间不大的功夫,中军校尉古尼布音走进了中军大帐。
“总兵大人,属下来听从调遣。”
“来,古尼布音,快坐下。”
阿克敦的客气让古尼布音有些受宠若惊,它从没有见到总兵大人如此的客气,便有些惶恐不安地站在那里用眼睛看着自己的上司。阿克敦走上前去,来到了古尼布音的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后,对着古尼布音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这里又没有外人。”
古尼布音听了总兵大人的安慰后,坐在了一张皮凳上。而阿克敦并没有坐下,只是在帐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后,对着古尼布音说道:
“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不是一般的火灾,而是一起人为的放火,这把火以将我军的行踪告诉了尺云峰上的土匪,明天的这一仗不会那么容易呀。”
“大人请放心,我古尼布音也不是第一次撕杀,明天这一仗就交于属下吧!”
“不,古尼布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挑选一队能攀岩的兵丁们,今晚就到一线天去,带上火铳埋伏在一线天的两侧,等明天我军进攻时清扫两岩壁上的守敌,以保我军能顺利地通过一线天。”
古布尼音听完了总兵大人的计划,它终于明白了大人找自己来的目的,于是,他答应了一声后,便告辞了总兵大人走出了中军大帐。
阿克敦佈置完了明天的战事情后,他对于军营里还有些不太放心,便带着侍卫们到军营里走了一圈,看到除了守夜的兵丁外,其余的人都以进入了梦乡。
阿克敦看了一眼尺云峰的方向,感觉到在漆黑的夜里那模糊不清的山峰上,有一股威武不屈力量,它暗藏着杀机让阿克敦感觉到有些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