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地压制住敌人的。比较好的方案是,采用我军的运动战手段,用一部分兵力来引出敌人,然后进行半路伏击,一举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然后,团的主力去攻击敌人的老窝——关村,并一举拿下它,这样的胜利把握就大些。
马光把他的想法拿出来和赵亮商量,他说:“你帮我想想看,我把伏击地点选在哪里才算好呢?”
赵亮挪揄道:“得啦,别假谦虚了,你也别卖关子了。上午我见你带着大个李在野花峪那边转悠,我就这知道你想干什么。那地方选得不错,我看就在野花峪吧。”
马光痛快地喊道:“知我者,赵亮也。”
“不过,敌人能不能出来,出来多少,我们都得预先有思想准备和预案才行,”
“是的,我们是要制定预案的。我分析,敌人现在骄横,绝对不允许在他们的腹地里有我军的存在,那是一颗钉子。敌人会马上想办法拔掉它。敌人一旦发现我军的行踪,他们会有行动的,一定会上当的。”马光有信心地说。
秋夜,黑天鹅绒似的天幕下,大地似乎被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通往野花峪的路边上,几棵孤零零的柏树,在冷风的吹拂下,发出呼呼地响声。天上那熠熠发光的小星星,眨巴着眼睛平静地望着地面,似乎这一切与它们无关。
二营300多号战士,一动不动地趴在公路两侧的土沟里。他们身上盖着一些枯草做伪装,穿着单薄的战士感到有些寒冷,身上的草在微微颤动。部队进入潜伏位置已经有二个多小时了,天已经快亮了,还没有一点敌人的动静。
前面的小山上的瞭望哨打出信号,敌人终于来了。不知有多少人,不管它,来多少,收拾多少,反正已经破釜沉舟了,马光捅捅二营长大个儿李低声说道:“准备好,听我的命令行动!”
敌人的汽车队出现了,头车的驾驶棚顶上架着两挺机枪。车厢里满载着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军队士兵,一色的绿色军装,一色的美式装备,出动的卡车有十多辆。
敌人的卡车开得很慢,看样子是很谨慎地做搜索前进。大个儿李轻声道:“敌人兵力有两个连,和我们差不多。干不干?”
马光注视着开近的车队,牙一咬发狠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干!敌人已经把胸脯送到我们的刺刀尖前,昨能把刺刀缩回来?”
马光一挥手,战士拉响了预先埋好的地雷。“轰”的一声,第一辆车被炸得粉碎,汽车的碎片,士兵破碎的尸体,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几乎全落在潜伏的战士们身上。
重机枪、轻机枪一起响了起来,打得敌人鬼哭狼嚎,一下子不知所措。不过,敌人终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他们就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迅速做出反应,他们嚎叫着,从车上纷纷跳下去,哗哗地拉枪栓声响成一片,找地方掩护,和我方対恃,进行还击。
路边的枯草在一瞬间被掀开,一排排的刺刀出现了,部队潮水般的冲上公路,顷刻间,身穿绿色军装的人群和身穿灰色的军装的人群便绞做一团。有几个敌军士兵手脚稍慢了一点,就被我军战士的刺刀捅了个透心凉。
这是一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刺刀相交的金属声,枪托击中肉体的闷响声,还有拼死者的惨叫声,杀得性起的吼叫声,响成一片------。
两架战斗机超低空飞过,驾驶员发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绞在一起,无法识别敌我,他们按机枪发射钮的手松开了,飞机一掠而过。
按照战前团党委的决定,团长、政委应坚守指挥位置,不允许参加白刃战。可战斗一打响,马光和警卫员小周都进入了紧张状态。只见马光拿起大刀,三步两步就冲了上去,小周也把衣服一扔,拎着红缨枪冲了上去。赵亮制止不及,见两人已冲入敌阵,一时也按倷不住,和他的警卫员小张一齐拎着驳壳枪冲出去。
好一场混战,身穿单薄军服,武器装备较差的先遣团战士们,以敢于刺刀见红、破釜沉舟的决死精神面对强敌,率先发起攻击,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
马光的第一个对手是个中尉军官。看样子是个战场老手,他一声不吭,端着刺刀以逸待劳,只是用一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马光,两人対恃了一会儿,兜了几个圈子。马光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右腿前,刀背对着敌人,刀锋却向着自己,几乎贴近了左腿。中尉想象不出以这种姿势迎敌有什么奥妙,他“啊”的一声向马光来了一个突刺,马光的身体不动,手中的刀迅速上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中尉手中的步枪,刀锋顺势到位,立刻劈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