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浩渺和月婵娟也没料到武情义会这么说。
“这不可以,我不答应!”八个字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傅柔情的心里,一种不曾有过的伤痛刺入她的心头。
她怔怔地看着武情义,却说不出话来。
月婵娟喝问:“为何?情儿这般对你,你心里在想什么别说我不知道,为何却要假惺惺地说不可以?”
秋浩渺面容沉静地看着武情义。
月婵娟怒道:“我最恨无情无义之人了,刚才我还赞情儿没看错人呢,可你竟是这般对情儿不留情面,天姑,这种人如何值得帮他?”
泪水不自觉地在傅柔情眼中打转。
武情义面上闪过一丝伤感之色,忽然抓起傅柔情的双手,真诚道:“在这世上,傅妹妹自然是对我极好的,在我心里,何尝不愿一生一世舍命爱护傅妹妹呢!可是,傅妹妹这么苦心用她娘亲所留遗物以求红姑为我办事,可红姑却要人这等许下承诺,我……”
傅柔情痴痴看着武情义的面容,眼泪夺眶而出,“武大哥,我不要你许下任何承诺。你的心意,我明白!”
月婵娟冷哼一声,“情儿,你明白什么?你不要单被他的外表迷惑,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家伙,”说着指着武情义喝问,“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莫非你心里另有别人?”
秋浩渺不觉眉尖轻动,缓声道:“婵娟,既然他已说愿意一生一世爱护情儿了,这已经是阐明心意了。似武公子这么年轻倔强的人,自是难以当这么多人直抒胸臆的,也是我一时替情儿考虑得急切了,这种事,由武公子私底下对情儿表明,即可。”
月婵娟蹙眉,“是这样吗?”
傅柔情勉强挤出笑容,道:“武大哥,还是不要再说这事了。”
武情义摇了摇头,凝视着傅柔情的眼睛,低声道:“情儿,武大哥与你自是兄妹般的情深意重,可武大哥心里,的确是有难以忘怀之人。”
“啊……”傅柔情身心一震,不由自主地挣脱了他的手。
月婵娟迈步上前,喝道:“胡说八道,难道天姑在佛音声波中所看到的有假?在你心里,明明情儿是最重要的,为何心口不一?好啊,那你说,你那个难以忘怀之人是谁?我这就去一剑杀了她。”
秋浩渺沉默的面色轻动了一下。
武情义苦笑道:“恐怕你想杀她,却是也找不到她。”然后幽然一叹,“十年了,我不知小音妹妹是死是活,若是能够找到她,知道她还活得好好的,我自是死了,也是称心如愿。”他说着伤怀闭目。
秋浩渺目中似乎黯淡了光芒。
傅柔情止不住心痛问:“武大哥,小音妹妹是谁?她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死活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她?”
“小音妹妹……”武情义嘴里喃喃——那一年,桃花树上。
君儿攀在树枝上,伸手摘了一个大红的桃子,嘻笑着向树下叫道:“小音妹妹,这个又红又大的桃子,你可接好了。”说着将桃子掷下。
一身净白衣裳的白小音抬着稚嫩的小脸蛋仰头仔细看着树上的君儿,她咧开小嘴笑时,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醉人。
“哎呀!”桃子“咚”的一下砸在了她的小脸上。
“君哥哥,好痛!”小音捂着小脸叫疼,泪花儿在眼眶打转。
“小音妹妹,君哥哥这就下来给你吹气。”君儿从树上纵了下来。
君儿捧着小音妹妹粉红的小脸蛋不住地给她吹气,然后问:“小音妹妹,这就不疼了是吗?”小音格格笑了起来,“君哥哥,果真是不疼了。君哥哥,我想吃桃,你快上树去摘。”
“我这就去给你摘,这次摘下来你可得接好了。”小音即刻伸出洁白的小手仔细地向上接着。
……
“君哥哥你可坐稳了不要晃过来晃过去的,我还差一个鼻子没给你画上呢!”小音坐在矮桌子上一本正经地挥洒着画笔。
“哎呀,小音,都一个时辰了,你到底会不会画?”君儿坐在凳子上已经不耐烦了起来。
“我当然会画了,君哥哥你信不过我吗?”小音撅起小嘴。
“信得过信得过,小音妹妹,让我看看你给我画的好不好看。”君儿一把抢过画纸。
“哈哈……”君儿笑得前仰后合,这画纸上画的哪里是他了,而是一个爬在地上的小乌龟。
……
小音妹妹和他一起在梅花院里练剑,她的小手抓着木剑刺得有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