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论我们要乘夜攻击还是天亮以后再行攻击。重生军已被常亚子的左路军元气大伤,依本夫人看,就于今夜子夜时分,选择三个方向,试探性地夹击过去,如何?”
文风沙环视众人,问:“尔等什么意见?”
善雷殷一双不怀好意地眼睛看向妩媚夫人,嘿嘿两声,满面不屑地道:“钟夫人,你真是胸大无脑。夜黑风高的,你怎么探察得清楚重生军于何处布下埋伏,于何处藏有援兵?这大半夜的贸然出击,岂不是自寻死路?”
猎豹山领主卫斯礼见善雷殷对妩媚夫人言语不逊,有些激怒道:“钟夫人已经说了重生军元气大伤,哪还有那么多的伏兵和援兵?这夜黑风高,虽然对我军是有些不利,但对叛军来说,何尝不也是一大不利呢?难道他们长了天眼,黑夜里我们看不见他们,就他们看得见我们了?”
卫斯礼虽然心头也不大赞同妩媚夫人于黑夜进攻的提议,但他无论如何也要在众人面前护着妩媚夫人。
牛头大王道:“妩媚夫人所说,也不失为一个进攻的良机,我军可先小派出一个先锋攻击队,前去山中各处关隘试探试探,摸清敌军的状况,明日一早,大部便四面夹击过去。否则,这整整一夜的时间,还不知重生军要搞出个什么名堂来,让我等坐失良机。”
少狼主化无言从小飞车的躺椅里略扬起头来,插嘴道:“这大半夜的派兵出去,肯定不利,这派出去的人,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这还用多说?损失倒是小事,但挫动了我大军的威风士气,那可是大事。”
蜻蜓岛岛主木三千立即赞同道:“少狼主说得在理。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何必那么婆婆妈妈半夜出军?明日我大军一齐出动,天上地下掩杀过去,就便是重生军有神明相助,那也无济于事。再说了,派出先锋攻击队,派哪家的去?我看谁也不是傻子,谁会愿意?”
“哟,”牛头大王盯着木三千,“想不到木岛主还能口出兵法,这什么一而再、二而三的,深奥倒是深奥,就是叫人听不大懂。”
木三千对牛头大王嗤之以鼻道:“这是远古之兵法所言,你牛头大王目不识丁,只会把书撕了擦屁股,怎么可能听得懂?”
牛头大王哈哈笑道:“于这一方面,木岛主倒是小看我老牛了,老牛我擦屁股用的都是那上好的丝绸,怎么可能会撕书纸来擦?想不到蜻蜓岛这么丰饶富裕,钱粮如山,木岛主擦个屁股还要撕书页来用,真是节俭得很哪!”
“嘿嘿!”木三千冷笑不止,不予反驳。
土不羁满脸不耐烦道:“请各位不要再说这么多没用的废话了,不管你们是撕书纸擦屁股,还是直接用手指抠屁-眼,都与别人没什么屁的关系。你们再胡说八道,土某我又要大放臭屁了。”说着屁股一歪,好像真的就要再来那么一连串的臭屁。
“别别别!”众人立即摆手,满脸都是对土不羁的求恳之色,求他屁下留情。
“哼!”土不羁将肥大的屁股墩端正回去,一脸得意地道,“土某就饶过你们这一回。”
坐在众议桌最后端的韩东游和楚千叶二人冷言观觑着众人,一言不发,静默无声。他们两个被天狼大将文风沙召进了指挥部来商议军情,但其实他们心中明白,这满座的人,不是各地的领主,便是各派的首领,人人手握重兵,家家大有权势,对于他们这两个在江湖中的这种闲人野鹤、散修之士,那是决计狗眼看人低的。故而,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九剑门的李寞华、朱旭、莫怀绪等人也不大发言。
少狼主化无言又问:“文将军,明日一早攻击重生军,你打算怎么分派这各家各地的兵力?”
这个问题显然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顿时都看向文风沙。
文风沙向身后一排中军侍卫一努嘴,其中一名侍立在后的甲衣剑士立即拨动光键,打开一道立体光波影像来,便是整个关山的山形地貌图。文风沙指着影像之中,对众宣道:“天光一开,由三十架空中战机率先从悬河关发起轰击,凡是重生军先前所设立的每一处防务和哨所,都要将其轰炸成渣。继而再由几组飞空战队用重火力步步向前,我空中剑军尾随于后,直捣重生军的老巢。”
“那这次进攻重生军,都用不上步兵了?”化无言问。
“对,”文风沙答,“这悬河关、黑雾关、断天关三处险关,皆是高达千丈的陡峰悬崖,步兵也暂时派不上用场,须将其分散把守在关山之前,以防重生军突围时所用。”
“哈哈哈,”土不羁一听此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