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的翁婿俩儿经过10个月的梳理整训,子弟书院的教学早已进入正轨,生活学习规律化、军事化,俨然成了小军校。应该说老鲍里斯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真有几手儿办学的绝活。
早晨起床出操的小军号一响,30多名童子军就列队整齐的沿着近旁的小河沿万泉河跑步,早操点评后唱着童子军军歌进入饭堂吃早饭,上午是文理双科的文化课,下午是国术训练和童子军教学科目,晚饭后是文化课和国术训练,10点钟熄灯睡觉。一整天下来,小家伙儿们头一挨着枕头,小呼噜声就响起来了。鲍里斯还常常用些劳逸结合、小队对抗、荣誉争夺等小手段,让这帮孩子们嗷嗷叫的比着学习训练,孩子们尤其喜欢露营、骑马、划船、测量、侦查、绘制地图等野外科目。
鲍里斯非常熟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心理,特别着重荣誉感的培养,因为荣誉感是这个时期孩子们学习上进的最大动力。他亲自设计了春秋、夏季和冬季三套童子军服,春秋是黄褐色布料的猎装,夏季是草绿色的短衫、及膝裤,冬季是灰色的棉装。
孩子们每天身着童军装,头戴船形的榄豉帽,颈系蓝色领巾,腰束皮带,皮带右侧挂童子军棒,左右两肩斜跨水壶和布包,左臂佩戴刺绣的世界童子军军徽。一身整齐的装束,质朴威严,健壮活泼,常常引得市民驻足观瞻,这使得这帮孩子们一个个像是小军人似的,昂首挺胸,仪表威武,一张张像葵花般盛开的脸蛋上盛满了自豪感、荣辱感。
这支神气十足的风景扯眼的童子军队伍里,有几个同样神气十足的人物,他们就是4个小队的小队长们。当初鲍里斯在编队制的时候,着实花了一点功夫。他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那几个最活跃最爱闹事的孩子头资质都不错,都有团队领导力的潜能,于是便把他们几个委以小队长之职。还真别说,荣誉和信任这两样东西搁这些小子们脑袋上一栽,个个立马规矩起来,一个一个的开始人五人六的在自己的“兵”面前装起小大人了。鲍里斯只是因势利导略施手段,便将他们之间以前捣蛋胡扯的同盟关系,变成了小队之间的竞争关系。学习、训练、比赛,这几个小哥们开始了暗中较劲,看得老鲍里斯偷偷直乐。这些小家伙们哪是人老成精的鲍里斯的对手啊。
二小队队长韩冬是这些小头领中最活跃的,皮了嘎叽,嬉皮笑脸,一副小飞哥的模样。他是韩军的大儿子,自小就在土匪窝里长大,经世较早,但“恶习”不少。他还有一个让人喷饭的小名,叫小鳖犊子。刚进书院那会儿,不知咋整的,这小名让大家伙儿知道了,糗得他好几天抬不起头来。
原来,韩冬的上面还有个姐姐,可惜夭折了。待韩冬出生,全家大喜,因为是冬天中午出生,便取小名武生,大名叫韩冬,字孝恭。1岁时按照东北民俗请了个算命先生看命,算命先生愣是装模作样地算出“此子命硬,上克父母,下克兄弟姐妹,不克则己亡”。如要破解,需要改名,4岁时要到庙里去跳墙,寄拜给和尚,再过4年回庙里跳墙还俗,出庙门后听到的第一声呼喊,就是他的小名,而该子也将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韩冬8岁时还俗那天,庙里的主持念完经文后摸着他的头,道:“此子多灾害,父母担惊骇,自许入空门,全凭佛爷带。前殿不打扫,后殿不礼拜,脱下僧袍来,赶出山门外。”说完拿起木槌就追打韩冬。韩冬迈腿跳过象征佛墙的长板凳,撒丫子就往庙外跑,一出庙门是片瓜地,正赶上看瓜的老汉拿着棍子吓唬一个偷瓜的小孩,只听那老汉喝道:“小鳖犊子,我看你还敢偷不?”从此,武生改名小鳖犊子,这一十分雅致芬芳的小名就开始伴着韩小队长寒来暑往,生死不渝。
其实,这一套东北民俗已流传多年,据说凡是这么改过小名的孩子都好养活,命也长,屡试屡应。就连少帅张学良小时候也是这么改的小名,只不过少帅人家命好,出门碰到了一个老太婆喊:“小六子,抱柴火”,结果小六子就这么叫开了。
还有两个小哥们也是这么改的小名。二小队的副小队长史招财(字立新),当年跳过佛墙刚跑出庙门,就碰着一老娘们可大劲儿的嗓门喊他家里男人:“他爹,吃饭”。这一嗓子据说差点让史招财他老爹史建德一屁股坐地上。史建德是熊步风他们老哥儿几个中管财务的老账房,那也是文化人啊,是个要面子的主儿。当时就合计这小崽子的小名可咋叫呢?叫“他爹”?那小崽子不就是……哼,纯粹是个畜生。叫“吃饭”?猪啊,这不还是个畜生吗?气得史建德从庙里出来就半年没回过家。
另一个是三小队副小队长宋玉(字成思)。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