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范(饭)?还是姓蔡(菜)?”
史招财脸蛋红红的摇了摇头,忸怩羞涩的说道:“我姓史(屎)。”
“轰”周围民众一阵爆笑。人群里丁晓宁和丁晓婷姐妹俩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煞是好看。
谷子当差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被这么多人当街耻笑过,一张本就被扇成茄子色的脸瞬间变绿。
“小鳖犊子,你他娘的敢耍戏老子?”暴跳如雷的谷子上前挥手就要打史招财。史招财却抬手一指韩冬,道:“小鳖犊子在那儿。”
“嗯?什么?你说什么?”谷子一愣,手僵在空中半天没反应过来,两眼定定地瞅着史招财。
“他是小鳖犊子。”史招财指着韩冬,满脸真诚的说道。
“什么?他是小鳖犊子?那……那你是谁?”。
“我是他爹。”史招财忸怩着不好意思的答道。
“什……什么?你……你是他爹?”谷子感觉舌头有点发木,脑袋开始渐大。
“他不是我爹,你可以管他叫他爹。”韩冬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胡说,他是谁的爹?”
“胡说(胡硕)在屋里。”史招财一指身后的小店铺,同情的看着谷子。
“什……什么?”
“胡说在屋里。”
“是刚才送汽水的那个人?”使劲晃了晃成猪头状的大脑袋,谷子感觉好像清醒了不少。
“不是他,刚才那个人是那人。”
“什……什么?那个人是谁?”
“是那人。”
正说着,小店的门一开,一身黑衣黑裤黑墨镜杀手扮相的掌柜,拿着两瓶格瓦斯汽水走了出来,“谁?谁的叫我?”
“你……你的是谁?”谷子感觉刚刚清醒点儿的大脑袋瓜子,又被搅成了一团糨糊,一张嘴就被拐带成了蒙古版的国语。
“那人。”那人兄弟憨憨的答道。
“我没问那个人,我是在问你是谁?”谷子两眼开始发红,脚底下开始发飘。
“我是那人。”
“什么?你……你他娘的胡……胡说。”谷子终于咆哮了。
“胡说(胡硕)在屋里。”一指身后的店铺,那人兄弟老老实实的答道。
“什么?你们……你们这帮小鳖犊子。”
那人兄弟和史招财俩人一起指着韩冬齐声道:“我们是那人、他爹。小鳖犊子在那儿。”
谷子感觉胸腔里一股热血就要冲到嗓子眼儿了,连忙又摇了摇满是糨糊的大脑袋,强行憋了回去。恰此时就听“咯吱”一声,小店的门又开了,打里面又出来一位黑衣黑裤黑墨镜的壮小伙,一张嘴就是一口高粱米大碴子味儿。
“谁呀,谁一个劲儿的叫我?”天杀的大嗓门儿。
此时已经半虚脱的谷子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胡硕(说)。”来人理直气壮的大声答道。
“噢,上帝啊。”仿佛被人用刀剁了尾巴一样,谷子哀哀的从嗓子眼儿挤出了一声惨叫。
谷子感觉自己的目光开始涣散游离,身子好像是在梦境里一般,恍然虚无,脚底下就跟踩着棉花似地,眼前影影绰绰如同雾里看花,灵魂似已出窍,浮在半空中。趁着灵台还有一丝清明,谷子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一阵剧痛传来,谷子感觉清醒了许多,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配上被吴大厅长扇成紫茄子色的猪头脸蛋,那模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谷子稳了稳架儿,定了定神儿,刷的从风衣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盒子炮,他用枪指指这个,点点那个,半老天才憋出一句人话来。
“都他娘的别……别动,统统跟我回……回警局去。”
见谷子掏出了枪,胡硕等四人眼中均厉芒一闪。刚才别看哥几个忙着逗哏,其实始终机变的调整着攻击角度。此时胡硕和那人身后一步远是两个便衣警察,韩冬和史招财两人身前是谷子和两名手下。只是围观的民众也挨着很近,一旦动手,中长距离的攻击很可能会误伤民众的。忽听韩冬大喝一声:“柔了他们。”
暗号一出,心有灵犀的伙伴们同时出手。
胡硕和那人兄弟俩身子猛地向后一弹,壮得像牛犊子似地身子如出膛的子弹,呼的一下,宽厚的熊背就撞到了身后边警察的身上,那两个警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一堵山墙压了过来,本能的伸手抵住来人的肩膀,胡硕两人向后疾退的身形立时刹住,右腿迅即向后一撤步,做重心腿稳住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