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见两个人压了上来,就将胸前的板凳一横,脚下一错步,两腿一前一后站定,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胡硕两人的眼睛。胡硕两人见了,双双舔了舔嘴唇,那模样就像是大灰狼见到了小绵羊时垂涎三尺的猥琐馋相,双双心里齐呼,这个还够点味儿,有点侦察兵的素质底子。瞧那眼神和脸上的横肉,倒像是个不怕死的主儿。那就拿你开涮,蹂躏你玩儿了,这些日子可憋死小爷了。
这哥俩盯着眼前的猎物,眼睛里闪动着嗜血的狼光。双方目光的碰撞中,壮汉嗅到了玩狎和暴戾的气息,身子不禁暗暗地打了一个寒战。
寒光闪闪的刺刀和刺刀上突溢出来的强大爆发力,铿锵有力的跨步前趟,以一股排山倒海、一往无前的逼人气势狠狠地砸向对方。汹涌而来的攻击气势,硬是将壮汉逼得向后滑出两步才稳住桩架,甫一交锋,就让壮汉兵痞有了几分寒意。壮汉咬咬牙,大喝一声,力图冲破这种被动和压迫力,抡起板凳舞将起来,膝盖以上风雨不透,壮汉蛮力尽起,把板凳舞的象风火轮,呼呼的风声,裹着壮汉就撞向了胡硕两人。
胡硕和那人双双收枪,不退反进,屈身挺枪直奔下三路脚踝处刺去,寒光一闪,惊鸿乍现,瞧那个狠劲儿,这一刺刀扎上,脚踝和脚筋都得废了。惊得壮汉收腿后撤,那两柄刺刀却如蚁附膻,跟着他后退的脚步,刀刀不离脚踝,一时逼得壮汉手忙脚乱,连连后撤,反击的盘架顷刻间就散架了。而那两柄刺刀象农民插秧种地似的,如影随形,砰的一声,壮汉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食堂的西墙上,已是退无可退了,电光石火间,那人弹身枪刺上撩,寒光一闪,就已抵住了壮汉的咽喉,冰冷的刺刀立时激得壮汉的脖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仅仅刚才一小会儿如狼牧羊般的追逐中,壮汉已是魂魄惊秫,门户洞开,异常狼狈,但那对眼睛依然凶狠的瞪着那人兄弟,嘴里兀自狂吠:“来呀,有种你就捅死我,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你今天要是弄不死爷,爷就会让你死得难看。”壮汉边骂边扫视了周围一圈,见倒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是死的,瞬间心中有了计较,遂胆子壮了起来,力图从嘴上捞回点面子。
“噗。”胡硕的枪刺直钉在他的裆部。壮汉立刻浑身一激灵,身子绷得僵直,一动也不敢动,他清晰的感受到他家的二兄弟受到了钢铁尖刃的刺激,正迅速收缩,但那刺刀迸射的阴寒的杀气,还是将蛋蛋刺激得生疼。
“小爷对你这条贱命提不起兴趣,小爷倒是挺惦记你身上这些零部件的,就看这个烂鸟窝不顺眼,爷替你把这个烂鸟清理了,留着它也是祸根。爷就是想看看二十年后,你会是条好汉还是一个娘们。”胡硕一脸严霜,凶狠如狼的目光冷冰冰的盯着壮汉,话音一落,手腕一抖,刺刀就往里进了一点儿。冷冰冰的刺刀尖儿扎进了鸟蛋里,鸟窝里立时寒气顿生。壮汉家娇生惯养的二兄弟立即将疼痛传遍了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啊……”壮汉家的老大——那张臭嘴忍不住替他家老二喊出了负痛和惊恐的呼救声。冷汗顺着脸颊哗哗的流了下来。
男人有时是个怪物。有些人面对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可以凛然不惧,视死如归,但对架在他家老二上的钢刀,却是万分恐惧,英雄气短。同为一体,老大和老二的境界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壮汉怨毒的瞅着胡硕,但很快他就从目光对视中败下阵来,他惊惧的发现,对方眼里一丝怜悯和戏谑的意思都没有,有的就是凶狠和决绝,壮汉几乎可以肯定的判断到,下一刻,那刺刀铁定会将他家老二搓个稀烂。
“当啷”,壮汉手中的板凳掉到了地上。
“哗”壮汉的裤裆湿了,顺着裤管流出了一滩黄色的液体。他家的二兄弟疼得终于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壮汉脸色委顿颓败,浑身兀自战栗不止。
攻心击溃或俘虏对手的意志,是特战队员的心理战科目。两柄刺刀,一阵玩耍,就将最嚣张的壮汉的战斗意志彻底击碎了。
胡硕和那人看了一眼壮汉,那眼神就像是瞅着死人一样,双双收枪,舔着嘴唇意犹未尽的退回到队列里。
宪警班的老兵们后脖埂子均冒着丝丝的寒气。亲眼目睹了童子鸡的刚猛彪悍的军事素质和狠辣凶恶的对敌手段,众人集体沉默了。
在兵起萧墙军阀混战的年代,他们这些靠吃兵粮活下来的人,大大小小的战场和白刃战都经历过,中国各地的军队系统都多多少少的碰过面交过手,总的来说,抛却彼此装备上的略微差异和指挥官的能力差异外,整体的军队素质各个地方的都大同小异。但这支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