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火堆两旁是两个大木架。那个死硬的谷口三郎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一根大木杆上,嘴里被塞上了毛巾,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
见特期班一个不少的跟进来围成了一圈,张国辉一句话也没说,伸手扯去了谷口三郎眼睛上的黑布。谷口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灯光后,倨傲的眼神扫过众人,猛的停在火堆和木架上,只片刻,冷汗就冒了出来,倨傲的眼神瞬间变换成惊惧和绝望。张国辉像没有看见似的,冷冷的一挥手,四个老兵将谷口三郎抬起放到了木架上。老兵们象表演蒙古烤全羊一样,一边转动木杆,一边往他身上刷猪大油。猪大油遇热加速了融化和渗透,滴滴答答的落入火中,激得火苗子蹭蹭的上窜,不断地舔舐着木杆上的肉体。尽管身子被绑得很结实,但谷口三郎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扭曲和抽搐着,撕拉撕拉火苗燎着肉体的声音,激得特期班的新兵汗毛乍起。
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就连熊再峰、胡硕等那几个队里的狠角色猛然见到这个场面,也不禁在心里面敲起了小鼓。哥几个拿眼偷偷的瞄了瞄张国辉,那眼神都有些复杂了。四个身经百战的虎卫暗暗将这一切收在眼中。
渐渐的,一股混合猪大油的烤肉香味弥散开来,闻着这股香味,看着在火上象虫子一样扭曲搐动的人体,一些新兵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
象石板一样面无表情的张国辉抬眼扫了一圈,冷酷无比的喝道:“不许低头,不许吐,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着,瞪圆眼睛看着,在未来的中日战场,你们面对的将是比这还要残酷的战争场面。在淞沪前线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东洋鬼子将我们的伤兵用刺刀挑起来,向我们示威,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再用刺刀挑起来,直到伤兵断了气。他们就用刀砍下伤兵的脑袋用刺刀穿起来,耀武扬威的走来走去。抓着被炮弹震晕过去的国军士兵,他们就砍掉士兵的手和脚,用刺刀逼着士兵往回爬,那些弟兄象虫子一样在地上爬着,身后是一条黑红黑红的血带子。还有的被掏出了肠子,日本兵用刺刀把肠子的一头钉在地上,赶着伤兵往我方阵地爬,直到肠断人亡,而这群畜生疯狂大笑,看着伤兵弟兄们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作为一名军人,哪一个不想冲上去干他娘的小日本?可是因为刚刚停战,长官严令禁止我们开枪,禁止我们出击,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兄惨死在小日本的刀下。操他娘的小日本,禽兽不如。”
张国辉那因痛楚而变形的脸上,泪光闪闪,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悲愤。那四个老兵个个虎目含泪,俱都一声不响的发着狠劲烤着“全羊”。
“我告诉过你们,在战场上,对待东洋鬼子,任何手段都不为过,比起那帮畜生,我们还跟他们讲什么仁义?还讲什么道德?战争中手段就是为胜利服务的,我们只有是胜利者,东洋鬼子才能低下头,才能停止杀戮和兽行。你们是战士,是军人,不是政客,也不是老夫子,你们即将拿上钢枪去和鬼子作战,谁要是连这个都看不下去,趁早脱下军装走人。老子不认你这个操蛋的兵。”
仓库里,熊熊的热浪烤得新兵们心里滋滋的冒火,刚才有一些不忍和其他想法的人,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瞅着木架上的“烤全羊”,有的尽管胃里还在翻江倒海,但仍然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看。
“听着,小鬼子,我对你的死活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我想要的情报,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我把你烤熟了切成块,专门卖给你们日本人。你不是想当英雄吗?那你就做烤肉英雄吧,当你的同胞嚼着你的肉,喝着清酒时,谁会想到你呢?我还要把你的脑袋烤熟了卖,把你的骨头拿去喂狗。”火光中,张国辉象来自地狱的索命无常,恶狠狠的发出了死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