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剪刀震醒了意淫状态的韩大侠,顿时韩冬的脖子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可是眼睛和鼻子却不老实,眼珠子轱辘轱辘转,努力斜视着身侧的人,鼻子像狗一样一耸一耸地嗅着,仿佛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嗅着嗅着,韩大侠油了麻花儿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淫邪淫邪的坏笑,竟然陶醉的闭上了眼睛,那模样就像揩足了油的小流氓,痞怠无行,无赖至极,气的身旁的偷袭者恨不得一剪刀捅下去。
差不多嗅饱了,就差打饱嗝了,韩大侠才老神在在的睁开了眼睛,装模作样的未语先叹了一口气,接着从歪嘴里蹦出来一串儿歪诗:“江湖儿女多奇缘,朝思暮想难入眠。长忆相逢快乐事,剪刀触醒梦缘人。姑娘,别来无恙?”
“呸,不要脸,流氓,竟做花梦,谁跟你认识?”身侧的人恨恨的叱道。不想注意力刚一转移,握剪刀的手腕就被叼住,对方一按尺关,登时整条手臂麻酥酥酸软无力,眼见那个登徒子直起腰身,叼住她的手腕往外一带一划圈,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转了一圈,向后倒入对方的怀里,手中的剪刀拿捏不住掉了下来,身后那个小流氓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一抄手接住了剪刀。怀中的女子正欲挣扎,恰此时,屋里的人听见动静打开了房门,霎时,韩冬顿觉眼前一亮。
屋里的人一身雪白的护士服,秾纤合度的苗条身段,腰如约素,骨肉匀称,姿色婉媚,且皓齿朱唇,光润玉颜,仿若谪凡的仙子,丰姿绰约,秀丽端庄,身上那股子灵秀莹润的动人劲儿,就像一朵玫瑰花花瓣儿上流动的晶莹的晨露。
只是一瞬间的照面,韩大侠的鼻血就要喷薄而出。
此时,韩冬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搂着人,眼见屋里的仙子蛾眉一挑,檀口一启就欲喊出声来,千钧一发之际,韩冬脚下发力一蹬地,带着怀里的人就窜进了屋里,一伸脖子,“倍儿,”一张大嘴正好捂住了丰润的朱唇,脚一带一盘关上了房门。
一缕若兰若麝的少女体香伴着嘴神经传递出来的令人销魂颤栗的快感,如一柄巨锤瞬间就将韩大侠击昏在当场。
事起突然,一时间,屋里静极了,就听见三人怦怦的心跳声。韩冬与那仙子四目近在咫尺的对视了片刻,那仙子向后一闪身,挣脱了韩冬的那张如章鱼吸盘一样的大嘴巴,含羞带愤,美眸已是雾水盈盈,一甩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抽打在韩冬的脸上。
韩冬一动未动傻傻的挨了一耳光,正在腾云驾雾在云端旖旎、沉浸在快感风光中的韩冬被这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跌落尘间,晃了晃依然晕乎乎的大脑袋,来不及解释,眼睛却迅速的扫视了屋里一圈,见没有第三人,遂放开了怀中的那个女子,忙抬手行了个左式礼,低低的说道:“中华童子军。”
那羞愤欲绝的白衣仙子抬手正欲再次狠狠地膺惩眼前的这个流氓登徒子,忽见对方如此作为,不禁一愣,怔怔的看着脸上油了麻花儿的韩冬。韩冬尴尬的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好,丁晓宁小姐,我是韩冬啊。”
闻听此言,丁晓宁浑身一震,轻轻地放下手臂,仔细的打量着韩冬。
眼前的韩冬比刚认识的时候又长高了,身体又壮了许多,一身草绿色的军装虽然脏兮兮的,但穿在他身上,依然可见英气勃发的俊挺。浑身上下还是那么倜傥不羁,却偏偏正气中带着那么一股子邪气,想起来就叫人忍俊不禁。这个冤家,丁晓宁此时心如鹿撞,虽星眸含雾,却已是秋波欲流,编贝小齿紧咬着下嘴唇,一副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楚楚动人模样,全然不见了当初公众演讲时的大方和飒爽风姿。
自那次和韩冬见面后,少女心中就种下了那个飞车回眸挥手而别的勇敢身影,多少次梦见那个跳上讲台振臂高挥的爱国青年形象,还有当街戏耍黑狗子的那个巧舌如簧的家伙,空手夺枪出手无情,那一丝一缕如昨日的画面,天天徜徉在梦里。谁知自此那人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看见,朝思暮想中,不成想今天竟然在这里,于此情此景中见面,心里不禁思绪如麻,眼泪终于如串串珠花,倏倏而下。
韩冬眼见丁晓宁梨花带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眼睛盯着那红嫩嫩粉糯糯的樱桃小嘴,那如菱角般可爱的唇形,勾得他偷偷地咽下了口水,依稀间唇齿留香,他忍不住红着脸小声道:“晓宁姑娘,刚才事急从权,多有冒犯,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你再打我一顿得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让丁晓宁想起刚才的事儿来,更是连羞带恼,眼泪一嘟噜一串串顺着细润白皙的脸庞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那珠泪涟涟的柔弱模样,看得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