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世人们传说的那般神秘,真实的故事往往是简单的、没有多少戏剧矛盾冲突的直白的剧情。
事实上车队驶出城墙上重机枪的火力射程之外后,便拐入了去叶柏寿火车站的公路上。在清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跑了十几里路后,四辆满载黄金的卡车就拐入了一条由义勇军在夜里秘密铺设的通向努鲁尔虎山的林间小路,卡车进入山林的小路后,大量的义勇军出来扫除了一切痕迹,连同押运车上的武器装备清扫一空,而后遁入山林里象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行动的衔接点衔接得非常准确而准时,这在当时是非常高难的事情。
钱波恭敬的告诉熊再峰,大当家的亲自带人在此路口的前后两三里外设防护卫。熊再峰掏出两封信交给钱波,叮嘱他把信和芦田谦次郎亲自交给杜鹃,让杜鹃立即依信行事。而后飞鹰队八个人八辆车继续沿着公路向叶柏寿方向开去。
当后来的日军沿着公路车辙循迹而来时,只在一处拐弯的山道上看见了路下方的深沟里早已燃烧殆尽的汽车残骸。
人和黄金俱都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崇山密林中,飞鹰队在两名义勇军战士的领路下,朝着与叶柏寿方向相反的建昌方向疾进。
十匹快马驮载着飞鹰队和两名战士避开凌源骑兵联队的搜索范围,兜了一条弧线在山间小路上向建昌方向迅速挺进。
在此之前,义勇军手中的军鸽频频升空,其中有两路朝着建昌和天牛洞方向振翅掠去。
在牛营子附近的山林里,黑山洞的义勇军奉命给飞鹰队备好了替换的快马。
在将装备和携行具搭在马背上,换了一套行头,穿上日式的军用披风,辞别了义勇军向导,飞鹰队全体飞身上马,挥鞭策骑,沿着公路一路狂奔。
当年特期班马术课目中,众兄弟们最喜欢的就是赛马,常常毫无顾惜的将马跑得口吐白沫,遭致马术教官的连番痛斥,但人人都练就了一身过硬的骑术。
八匹战马沿着公路一字排开,八个飞鹰勇士双腿皆用力挟紧马腹,身子半倾半伏在马背上,随着战马四蹄奔腾而跨鞍打浪,极其巧妙的减轻战马驰骋时的压力。
身上的墨绿色军披被风吹得猎猎飞舞,里面的昭和五式军装上黄色的炮兵兵种肩章时隐时现。沙砾土质的公路上,一道尘烟笼起,八匹快马风驰电掣,向建昌方向奔驰而去。
一路上连过了两个检查站,一路通畅。在利用重炮第四旅团的案头图章制作了八份军人手帖后又制作了几份备用的通行谍件,其中一份赫然是重炮第四旅团警卫先遣队。
在离建昌只步之遥的地方,狂奔的马队停了下来。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在路旁的树林里歇脚休息。
“老大,时间上来得及吗?”身着中尉军服的曹柱国喝了几口水壶里的水,看着沉郁不语的熊再峰不安的问道。
“理论上应该能通过。要知道我们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从凌源赶到这里了,鬼子应该暂时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份。如果是明天才到,可就不好说了。”
“老大,今晚咱住哪里?该不是住进小鬼子的兵营里吧?”赶了一天的路,没时间吃饭、喝水和说话,憋得胡硕脸上绽放出来好些小脓包。
“瞧你那揍性,咋地?上小鬼子那儿住你害怕了?”正在一棵树根处吹着口哨惬意的放水的史招财闻听,回头接过了话茬。
“操,我是怕那帮孙子害怕都跑光了。我说他爹,你看你家老二多懂事,还知道给树浇浇水、上上肥啥的,怎么你家老大就那么损、那么操蛋呢?不接话能憋死你呀?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小心点,别让林子里的小母长虫(指蛇)逮空子亲你家老二一口。”
抖了抖身子,完成浇灌活计的史招财边提裤子边转身一脸揶揄的看着胡硕:
“你可拉倒吧,别充好人了,在凌源城里,就保安中队那几个熊兵,看把你折腾成那个熊样,还吹啥呀?要不是哥们好心眼,及时赶到,你准憋得尿裤子。”
“说啥呢,成心的是不?我那不是怕伤到身边的那个二愣子战士吗?要是就我一个人,老子早就出手放躺下那几个二狗子了。再怎么着,咱这次在凌源城里的行动也是零伤亡率。去,不跟你掰吃了,我说老大,晚上咱真跟小鬼子睡一个屋里?我怕半夜起来顺手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最近干这个有点顺手习惯了。”
“今夜必须住进鬼子指定的地方,至于你如果怕管不住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