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动的细节和相关预案事宜。
天渐渐的透亮了,推开窗户,一股新鲜的潮湿的晨起的空气涌进屋里,这是一个丘陵地域特有的湿雾的黎明。
早饭时全体报到军官被告知,新武器测试任务和向华北前线出发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两天,全体官兵没有命令皆需呆在建昌不许出城,更不许私自到辎重中心,违者军法处置。那些个来自各个军事单位的特殊兵种的军官们,听到命令后,顺从得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就像集体休假一样陆陆续续上街闲逛去了,飞鹰队的几个人借机溜出了旅馆。
快九点的时候,靳天、宋玉、韩冬、史招财四人回来了。“老大,各个出口都是守备队的兵力把守,火力配置和阵地设置很棘手,硬闯会有代价。”
“早料到鬼子的对内对外警戒会很严格,硬闯不行就启动第二套预案,收拾收拾一会儿行动。”熊再峰未加思索便沉声命令道。
上午九点半时,飞鹰队牵着八匹马来到了警卫中心的门口。队友们纷纷潇洒的将马缰抛给那人兄弟,那人象一个出色的马夫一样,在马群中拍拍这个头,摸摸这个脸,嘴里时不时的叨叨咕咕,八匹马围着他,马头亲切的在他身上蹭来刮去,亲昵无暇,看得门口和院子里的移动哨兵都忍不住过来搭讪。
队友们看似散散懒懒的,实则各自找好了战位,情况如有突变,三秒钟就可全面接手门口和院子里的防务。
熊再峰面色悲戚,目光中含带着愠色,身后的韩冬也是一脸同样的表情,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直奔三浦信斋的办公室。
门口的卫兵刚想拦截,韩冬一瞪眼睛,“滚开,混蛋。”见两人面带煞气,满脸怒容,哨兵知趣的缩了回去。
“噢?武内上尉?阁下有何公干?”办公桌后的三浦信斋抬起头,一双因熬夜而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熊再峰,出众的记忆力使他在略微迟钝后准确的叫出来熊再峰的名字。
“三浦上尉,我刚刚听说凌源城里我旅团部被支那人袭击,芦田将军玉碎殉国,可有此事?”
“嗯……是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看着眼前一脸悲愤的武内上尉,三浦信斋一时摸不透对方想要干什么。
“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人干的吗?”武内上尉强压制着怒火,眼睛盯着三浦的眼睛问道。
“抱歉,阁下,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确切的侦察情报,但我想是义勇军肯定错不了。”
“巴嘎,那么多的帝国士兵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将军?该死,统统都该上军事法庭。”武内上尉暴跳如雷,“这是帝国炮兵的耻辱。决不能让那些支那人逍遥法外,必须用他们的头颅洗刷对将军的侮辱,用他们的鲜血洗刷对帝国炮兵的羞辱。三浦上尉,请准许我等立即返回凌源城,我要亲自斩杀那些可恶的支那义勇军。”
武内上尉气急败坏的吼道,情绪象有些失控,态势语言幅度有些大,伸长挥动的手臂几乎擦着三浦信斋的鼻尖划过。
“武内上尉,请息怒,注意军人的仪容。”三浦信斋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绕过桌子与熊再峰面对面站着。
“我接到的命令是来建昌报道的官兵一律只能进,不能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帝国军人,应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三浦信斋板着脸,昂着头,表情严肃的看着比他高出一头的武内上尉。
武内上尉身后的韩冬趁机在桌面上瞄来瞄去,寻找借机下手的东西。
“你知道吗?将军救过我的命,如果一定要我在服从和不服从两者之间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返回凌源城去亲自为将军复仇。”
武内上尉迎着三浦信斋的目光,满脸的悲戚和盛怒,倔强而悲愤的双眸中闪现着坚定地决绝之色。
“上尉,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执迷不悟硬来的话,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我是军人,但我同时还是帝国的一名武士。支那古语说:受人点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我和我的部下随时准备为维护帝国武士的尊严而甘愿接受惩罚。”说着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属下。
身后那位属下一脸的赞同之色,同时眼睛眨了两下。
“好吧,武内上尉,这件事我要请示上级,就我个人而言,我对阁下的人品表示钦佩。请先回到旅馆等待我的通知。”
“给您添麻烦了。此事拜托阁下费心,我等待您的消息。”武内上尉鞠礼后,含着满脸的悲戚之色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三浦信斋坐回到办公桌前,点燃了一支香烟,猛吸了两口,随着鼻孔喷出的大团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