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飞鹰队的枪口下逃生。两支狙击步枪封死了所有的生门。
复仇的火舌喷射着巨量的弹药,面对着猬集成堆的畜生,身上一个窟窿和数个窟窿是没有区别的。时间对于飞鹰队来说,分分秒秒都是金。
血雾弥漫,瞬间肉眼所见的空气都是红色的。哀嚎遍地,空气中传递的生物体磁波都是冰冷的死亡电波。眨眼间,刚刚秩序井然的阵地,浓浓的血腥味儿和一地横七竖八的狰狞尸体,俨如一处露天屠宰场。
胡硕的机枪始终保持着精确的点射频率,犹如一位天赋极佳的音乐大师,在嘈杂喧嚣的环境中依然弹奏出来迷人的《小夜曲》。特等射手的杀人节奏感是天生的,是不受外来因素干扰的。
忽然,胡硕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头,一颗三八步枪的子弹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侧身回首凭着优异的感觉迎着刚才子弹的弹道方向,胡硕枪口一转抬手就是一个点射。路边卡车的一个车厢里人影一闪,一个暗哨一头栽向地面。
接受过这个时代最残酷最苛刻最榨取人体极限训练的飞鹰队,个个都具有超强的战场危险信号的本能第六感应。
射杀的节奏韵律是突然停止的,就如当初五个杀神突然闯入阵地一样,从开始到结束历时三分钟。来不及观看战果,马上的熊再峰掏出望远镜向北、东、南三面迅速扫视了一圈儿。
“狙击手,全力观察南边的动静。”
“那人和招财一组,胡硕和韩冬一组,两门九二步炮,目标北侧的山林,一个基数的徐进弹幕急速射,快。”
瞧见北侧山林深处有鸟群被陆续惊飞,看鸟群被惊飞的次序和路线,熊再峰判断里面埋伏的日军拟向西南方移动,企图封锁他们北进的路线或者是想南下抄他们的后路。
任何敢于暗算飞鹰队的对手都要付出代价。当初“活活埃勒教官”就曾多次对他们吼道:“兔崽子们,你们给我记住,我训练的突击队必须是狼,个个是狼,狼是什么东西?狼是记仇的动物。谁咬了我一口,我一定记住你,天涯海角我一定要还回去两口。不记仇的突击队是没出息的,没有狼性的突击队是末流的垃圾。你们要给我记住,你们是一群最最狼心狼肺的战狼突击队。”
那段时期,活活埃勒天天吼叫的结果就是特一期每次跟陪练的特勤小组模拟对抗演习,都往死里造,而且是赖皮赖脸的不死不休,整得陪练小组纷纷咒骂他们不要脸,输不起就别玩儿,唯独活活埃勒一个人没事儿偷着乐。
“轰、轰。”两门九二步炮调转炮口,略微测算了一下坐标,就开始了急速射。
熊再峰跳下马来,又换了一个新弹匣后,将伯格曼调到单发状态,在场子里和曹柱国两人开始巡查补枪。除恶务尽,不留痕迹,剔除一切危险因素。昨天从伯田一雄的斥候尖兵班和前卫小队那里捞了不少伯格曼的子弹,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都还回去了。深入敌后,弹药的补充要随时随地,马虎不得。
“老大,南边有动静,似有日军向我方向快速移动。”不远处的山包上,靳天连喊带打手语。
“方位,距离。”熊再峰和曹柱国两人操起一门九四式迫击炮,一边听着靳天报数,一边修订射击诸元。
“嘭。”一枚榴弹出膛飞射了出去。远远地高粱地里腾起了一柱黑烟。
“向左1—0度,距离加70。”充当观察哨的靳天大声修订着数据参数。
“嘭。”又是一发榴弹拖曳着曲线飞翔的尾音一头扎入高粱地里。
“距离再加10,榴弹数枚,徐进弹幕速射。”
“你们四个过来一起放排炮。”听见旁边九二步炮刚停,熊再峰连忙喊道。
“宋玉,去发动两辆汽车,把车头甩出去摆正,再往车上扔几具尸体,把另外两辆开到后面的弹药区一会儿走时炸了它。”
“嘭、嘭、嘭。”三门九四式90mm轻迫击炮发出了密集的排炮声。紧接着一轮接一轮的急速射徐徐渐进,狠狠地砸在行进突击中的日军队伍中。
接到北洋大佐的命令正全速向炮兵阵地转进的步兵中队,在不到一米高的高粱地里穿行,根本没有防备头顶上会有自己家生产的榴弹砸下来。
三声巨响中,十几个鬼子的身体变成了碎块成了庄稼地里的上等肥料。
“巴嘎,炮兵在干什么?”中队长趴在高粱地里,吐出一嘴的沙土,榆木脑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弹幕徐进,冰雹一样密集的榴弹落在松软的庄稼地里,一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