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战的要领是行动前必须迅速隐蔽,在对手意想不到的地点和时间,给对手以重创。行动前不能让对手警觉,不打则已,一打必是对手意识上的突然性,火力上的猛烈性,战术突破点的集中性。有全局掌控的把握时要速决全歼,条件不足就应以杀伤对手一定实力为限度,迅速隐蔽转移。这要求伏击战的战术指挥者必须要果敢、决绝、灵活。
飞鹰队的侧伏击更是胆大,在不确切知晓追踪部队有多少人的情况下,以区区八人的有限人数和有限火力构成就敢打鬼子的伏击,(而且还有另两路鬼子的部队正在从两翼包抄上来,)这就要求伏击前前后后不能超过三分钟。这要求指挥者必须具有高超的战术迷惑手段、超强的战场定性,优秀的战斗分配能力和火力使用及火力编组能力。
先期是那人用榴弹将鬼子的后卫向后赶,榴弹象长了眼睛一样,撵着日本兵向后退走,两侧高壁的狙击手专门配合那人的掷弹筒狙杀作业,特别关照两类人,一是敌人的指挥官,二是敌人的重火力组。
应该说鬼子的反应是迅速的,枪声一响,就地卧倒据枪还击,后卫队距离出口处太远,于是纷纷向两侧高壁仰射。但由于角度问题,有些子弹要么打在岩壁上,要么射入了空中。而高壁上的狙击手早就预先选择了七八处狙击阵地,打两枪就迅速换位,令鬼子的零星还击丝毫没有效果。
榴弹在空中划着炫目的曲线,一枚接一枚的砸入一字长蛇阵中,满地的岩石碎块成了榴弹的辅助弹片,每一次轰然炸开的爆破体,都卷起一地的碎石覆盖方圆八到十多米远的杀伤半径。顿时,鬼子的伤亡比例迅速上升。
在两个前卫和后卫的小队长被狙击步枪几乎同时掀掉了脑壳后,日军拥挤在山谷腹地的队伍在失去指挥官之后,立刻变成了狼奔豕突的混乱之局。
两只狙击步枪的狙杀目标同一时间落在了炮排身上。反应迅速的迫击炮手在枪响的一刻,就在谷底的一块平地上占据炮位,架起炮就准备轰击出口处的堵截力量。
两门迫击炮刚刚支起来,还没来得及装填炮弹,两侧高壁上飞来的子弹如同神的咒语一般,颗颗钉入了鬼子发胀的脑袋里。弹头做过小技术处理的威力可比拟达姆弹的毛瑟枪弹,将鬼子的脑袋打得象熟透了的西瓜落在地上一样,瞬刻间四分五裂的。
只是眨眼之际,迫击炮周围趴了一圈面目全非的尸体。掷弹筒组和机枪班在挨过几颗子弹的关照后,干脆拎着武器向来时的方向撒腿狂奔起来。
有几个脑筋不转弯的鬼子挺枪勇敢的摸到岩壁下,企图向上方阵地里甩手雷,可是他们偏偏在慌乱中忽略了一个细节,对方的两只狙击步枪此时是交叉狙杀组合。任何一方的阵地下方有危险,对面的搭档都会在第一时间为对方清除干净的。
没等手雷扔出手,几粒毛瑟子弹就将鬼子的大腿和膝盖骨打断,鬼子吃痛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只来得及瞪大眼睛惊惧无比的看着手雷在自己的手里爆炸。
一阵阵黑红的火光闪过,摸到高壁下的鬼子被几颗手雷炸成了零碎状态,烧焦的尸体脂肪冒着缕缕的烟尘,吓得还想往高壁底下潜来的鬼子麻利的放弃了这种残忍的自杀方式,跟着队流向后潮水般的退去。
在将后卫碾压到暂时没有作为和还手能力的位置时,两个狙击手回身加入了扫除前卫力量的后续战斗中。那人在分界线上又打出了几颗发烟弹,将前后卫之间从距离到视线全部彻底干净的分开了。
在冲锋班被尽数点杀后,熊再峰对身边的那个叫柱子的战士说道:“呆在这里,不要乱动。”说完,身子一跃已经下了山包。
柱子刚刚和大家伙一起狂喷鬼子兵,还没从亢奋劲儿中缓过来神,见年纪轻轻总是沉着脸不见笑容的队长此时叫自己趴在原地不许乱动,心中老大不乐意。操,有啥呀,打鬼子,咱义勇军也没有孬种,也没比你们少杀日本人,至于那么牛气吗?
心里徒生不服气的柱子眼睛盯着跃下山包的熊再峰的背影,刚想嘀咕两句发发牢骚,忽然他瞪大了双眼,他现在保持着刚才开枪的点射姿势,他发现自己的枪口根本无法锁定那个年轻队长的背影。看似他拎着枪随随便便的走下山坡,但他的脚步总是在落地的刹那间向前或左右不经意的挪位,而且停驻时间绝不超过0.1秒,但却给人一种不慌不忙的从容印象。
临近山壑的出口,就见队长身子一弓,抬手向对面山包打了两个手势后,身子朝着出口的里侧跃去,半空中身体已经卷成了一个球,在着地的瞬间,手里的枪喷出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