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还是那个老样子，就数你每次执拗！”王世珍老神在在的说道，几个人本就是小范围的相聚也都没有了往日官场的客套。

“哼，你这个闲人倒是会说客套话！咱们老兄弟几个人就你人缘好，可是你却偏偏不调和一下我们俩？不能破费一下多吃几顿肉？”冯国璋被人扶着也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哎呦，华甫老弟，你可是冤枉我这老头子了！你们俩这是一个佛祖，一个菩萨，我是拜谁都不得好啊！做人难，做个你们俩中间的男人更难啊！”王世珍摇头晃脑的侃侃而谈。

“哈哈~~”冯国璋与段祺瑞听了王世珍的话都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仿佛这一笑又回到了重前那种模样。

从门外看去，透过远处白雪皑皑，透过门头东来顺的匾额，透过火锅袅袅升起的热浪，三个老人身影若隐若现，忽明忽灭，其乐融融。

“要说当年啊，咱们都也是青春年少，壮志雄心！北洋上下舍我其谁？”冯国璋一口吃下筷子上的一片肉，举起手臂好似年轻时候的挥斥方遒般说道。

“嘿~起码我是虎，聘卿老兄是龙，你嘛~~”段祺瑞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酒说道。

“你是虎也是个笑面虎！老子这辈子就在你手上吃了亏！”冯国璋听完先是一顿，然后“啪”的一拍桌子，拿起面前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噗~~咳咳呃~”酒喝的潇洒却是吐的狼狈！冯国璋转头弯腰咳嗽着，他旁边的段祺瑞用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哈哈哈~~”王世珍则是笑的灿烂，看尽冯国璋的洋相！尽看段祺瑞的动作，都是往事儿，一去不复返。

“他奶奶的，什么酒？这么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冯国璋转头问道。

“纯正的口外闷倒驴！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段祺瑞用手护着冯国璋的耳朵，身子靠近他但是声音却不小的说道。

“去他奶奶的其他人！老子就是不服输的劲儿！”说着冯国璋又举杯一仰头一饮而尽！这一次硬着嗓子憋着气一股劲儿直接咽了下去。

“华甫老弟，注意身体啊！”王世珍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说道。

“没~噗~~”冯国璋艰难的想要笑一笑说一声没事。但是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口血喷了一桌子！火锅的汤顿时就红了起来，这不是那种辣的红，是一个时代即将过去的红。

“华甫老弟”段祺瑞与王世珍都急忙扶着冯国璋，一个人抚背，一个人吃重，让冯国璋靠着。

“恨不能看一统河山！老哥儿们，华甫先去给你们到下面打一片江山去了！上面的事儿就交给老兄弟们照看照看，关照关照，也多多留情了！”冯国璋虚弱的声音在段祺瑞与王世珍的耳边响起。都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为自己身后的人要一张免死金牌。

“好好好，都答应你，只是恨自己不应该让你喝这么烈的酒！”王世珍不等段祺瑞说话就率先回答道。

“什么应该不应该，男人就得这样，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做最高的位置，玩最美的女人！岂不亏哉？咳咳~~”冯国璋还是那样的嚣张，也许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更比平时肆无忌惮而已。

“华甫兄，你要好好调养，等你好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就陪你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玩最美的女人！”段祺瑞柔声的说道。

“你不行！！你老了，你们包括我都老了！那最美的女人只配那最年轻耀眼的人！芝泉兄，聘卿兄！老弟我的后人就托付给你们了。”冯国璋说完后就靠着进来扶他的人走了出去。

“这就是我们要的结果？还是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王世珍看着远去的冯国璋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段祺瑞说道。没有回答，安静如室外的白雪，没有一丝参杂。之后一步两步，一行两行，都是脚印。王世珍也走了出去，走得很慢。终究也不见了踪迹。

“天下之大，没有不散的宴席！真希望是太平盛世，可以把酒言欢啊！没有太多的故事，我们也依旧潇洒儒雅！”段祺瑞站了很久，临了看了看已经满是血红的汤汤水水，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中有些疼痛。

这一天，新华宫！没有太多的人，近距离的紫禁城还是紧闭大门，其中的苦楚不为外人道！冯国璋躺在床上，除却家人外也只有几个心腹，曹鲲在，吴佩孚早已经回两江湖北控制局势。

“仲珊~”冯国璋无力的声音引的周围女性“嘤嘤”哭泣。

“将军！”曹鲲走进几步，弯腰附耳过来。

“做事儿千万当心，国之大事儿以本心为主，家里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