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湛要想励精图治、一统江山,成就秦皇汉武的功绩,就必须将六镇勋贵、门阀士族都掌控其中,也只要将他们掌控在手中,他才能成为千古一帝!
“陛下,只要需隐忍一时,定能将这群人铲除,重整朝纲!”
“查的如何了,到底是谁下的令?”高纬哀痛的闭上眼睛,躺在台阶上问道。
“还不太清楚,刺杀世宗的兰京当场被威宗当场斩杀,其余六人也尽皆当场身亡,未经审问也未留活口,当日与世宗秘密议事的陈远康当夜身亡,只留下家书一封,奴婢查过并无其他记载,崔季舒、杨愔并不知情,其余在场侍卫已被威宗处理干净,不过天保二年陈留王彭乐无故谋反被杀,奴婢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牵扯甚大!
至于肃宗之死更是扑朔迷离,坠马之地原属荒山野岭,肃宗为猎杀狡兔走脱卫士,被发现之时肋骨折断、五脏移位,返回宫中之后神情恍惚,闭口不言坠马之事,整日整夜不吃不睡,只是跪在地上,叩头求饶,三日之后崩,奴婢审问随行侍卫,十名宿卫军当场服毒自尽,三名校尉引刀自尽,奴婢查到御林军中郎将窦泽线索就此斩断、、、”
听到宿卫军窦泽的名字,高湛猛然坐起,浑身不寒而栗。大齐名义上设骑兵省与外兵省统领全国军队,实则分为中兵、镇戍兵和州郡兵,州郡兵分配各地,镇戍兵设置边疆防卫外地,唯有中兵可以随意调动,中兵又分为晋阳军,宿卫军、卫尉,骑兵省与外兵省真正统领的就是两省十五万步骑,而在晋阳军中唯有掌管两省的护军将军唐邕、镇军将军白建忠心耿耿外,其下辖的二十名将军皆不为高湛随意任免,整个晋阳军成为六镇勋贵代代传承的阵地,再加上六镇勋贵掌控的镇戍兵马,成为高湛不敢轻举妄动主要原因,真正由他掌控的也有守卫京畿的五万宿卫军与卫尉寺的九城兵马司,这点兵马还是高家十几年努力,当听到一名宿卫军中郎将参与刺杀肃宗,高湛怎能不心惊肉跳,“卫尉呢?卫尉中可有他们中人?”
“不知!”
“查,先从卫尉查起,然后再查宿卫军,一个也不能放过!”高湛简直不敢想象守卫宫禁的宿卫军反叛是多么可怕的事,下达完命令,高湛继续道:“继续说,五哥的死因是什么!”
“至于彭城景思王浟,乃为群盗田子礼等数十人谋劫景思王做首领,诈称使者,进入景思王府邸,称敕牵景思王,劫持景思王进入南殿,景思王不从被杀!”
“哈哈——”高湛凄冷的笑声再次在殿中回荡,死死地盯着内监杀意弥漫道:“好一个不依做贼被杀,还真把朕当做傻子了,连一个敷衍的理由都不给朕留!”
“继续说!”
“经奴婢查实,那盗贼田子礼一年前已死,当时劫持景思王当为他人假扮,景思王在沧州、定州为刺史时启用贤良、为政严察,打压山东门阀士族,尤其是五姓之首的范阳卢氏、、、、、”
“门阀士族!五姓七望!范阳卢家!还真是胆大包天,朕当初就说不能启用门阀士族,世宗为了压制六镇勋贵,不惜重用崔暹,以至于门阀士族死灰复燃,现在竟然目空一切,挑战皇族威严!”
“东宫有消息了吗?太子不喜军事,今日太极殿上太子所言绝不可能是自己的见解,是那方势力渗透进入东宫,在背后支持太子,为他出谋划策!”
“东宫至今没有消息传出,不过已经查出琅琊王背后有门阀士族的影子!”
“哼!”高湛冷哼一声,站起身负手而立,语气不含一丝感情道:“怪不得朕的儿子处理政务愈加老辣果决,让一干老家伙无不赞赏有加,以至朝中多有高俨贤王传闻,罢黜太子再立国储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看来门阀士族为了支持高俨出力不小!
只是他们也太小看朕了吧,朕的皇位岂是他们能左右的!
不用说,门阀士族向高俨靠拢,支持太子的就是六镇勋贵了,一个个胆子不小啊,将大齐的皇储当成他们争夺利益的战场了!”
“陛下,支持太子的或许还有可能是、、、”
“不可能!”高湛双目瞳孔猛的一缩,浑身一震,凌厉的目光在内监身上扫过,感觉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住,内监明白他戳到高湛的痛处了,赶紧将身子压低!
“威宗为了避免重蹈东汉覆辙,当年就将元氏宗室铲除殆尽,朝中也仅余元韶、元文遥两个老家伙苟延残喘,这群老东西连主子都死得干干净净,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陛下,元韶、元文瑶虽已形同朽木,但在北周还有一支元氏余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