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因里希和他的勃兰登堡圣骑士团登上去往莫斯科的列车的同时，南京自治政府军区警备团。

“来、来、来，坐下说。”欧阳建宇听通报的卫兵说有一个一身红袍的男人来拜访他时，立马就想到了杨杨。虽说如今江湖上模仿周超他们四个的衣着也不是个啥稀奇事，但终究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不在少数，再加上除了天启四巨头里的杨杨之外，欧阳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红袍人会往他这跑。这不，果然是杨杨。

“欧阳老哥，我就是来问问，自治政府这边对爆炎果那事到底给了个什么政策？眼看着这一季马上就要采摘了。”

“我还想着今明天抽个时间去你们那里走一趟呢，你来了正好。”欧阳建宇请杨杨坐下，一边给杨杨倒水，一边说道。

“政策下来了，爆炎果按照大小和重量划定几个标准，各个标准单独议价，由自治政府统一收购。主要装备部队，少量会交给佣兵公会，各支佣兵团按任务需求向佣兵公会领取。”

“那好，和我们那边估计的差不多。”杨杨端起水喝了一口，说道。

“诶？那你们佣兵团自留的部分有多少？”欧阳问道。东西是天启捣鼓出来的，有留下自用才叫正常。

“不留，全卖！”杨杨答得那是相当痛快。

“啥？”欧阳刚刚端起杯子，一听杨杨这话，一脸诧异地又把被子放下了。

“你们的战力真的到了这地步了？这种好东西都不留着点自己用？”欧阳心想天启这四个家伙是不是脑抽了。

“用是要用的，但还是从佣兵公会买比较好。”

“你们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东西是你们整的，按说拿出来卖给自治政府，政府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留下些自用也无可厚非。可现在你们这唱的哪一出，老哥哥我真看不懂了。”

“实话跟你说吧，欧阳老哥。我来之前，我们四个碰了碰，本来的意思也是预留一部分自用的，不过周超说的话挺有道理，就同意全部卖给自治政府，等分配之后，再从佣兵公会手上买来用了。”

“周超说了啥？”

“留下自用好是好，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出头鸟都是跑不了的。与其被人惦记，不如透明一些。”

“惦记你们？TM活腻歪了吗？”欧阳建宇都不知道从何吐槽起了。但是仔细想想也对，最起码这样堵住了好些嘴，不然是非太多。

“老哥，别激动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杨杨抬手虚按，欧阳好歹也是上校了，怎么还是个炮仗脾气？

“也是啊，你们四个也称得上是‘老谋深算’了。”欧阳建宇摇摇头，心说：我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那这个事就这样了。说起来，欧阳老哥，我还向你打听个事。”杨杨点点头，屁股刚从沙发上抬起来，又坐下了。

“说。”天启四巨头在欧阳这里又不是外人，所以欧阳的态度相当随意。

“那天围攻我们的人的是哪来的？”杨杨面色严肃地问道。

“啧！你们还真是……”欧阳建宇其实也明白，这个事是躲不掉的，天启这四个可不是一般的记仇。

“好吧。”犹豫了一阵，欧阳还是决定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杨杨。“夏荷。就是那天让人围攻李碧光夫妇的女人。她是……”

“林姐的妈。”杨杨接过话头。

“这你知道了。”欧阳倒是也没生杨杨抢了他话头的气，而是继续说道：“夏荷呢，末世前是上海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当然，这家企业是她家的家族企业，灾难爆发前生意面很广，产品行销海内外，就连解放军援外医疗队都有使用他们公司的产品。”

“生意做的这么大，人面肯定不小啊。”杨杨听到这里，说道。

“谁说不是呢？”欧阳建宇眼见杨杨面前的水杯见底了，起身给杨杨续水，一边接水一边说。“灾难爆发后，据她自己说，上海除了巨量的丧尸外，还面临着来自海上的威胁，变异和尸化的海洋动物频繁登陆，很快就变成了全面进攻。他考虑到南京处在内陆，而且周边有部队，所以雇佣了一批人保护着她和仅存的科研人员，带上研究成果，撤到南京来了。”

“研究成果？什么样的成果？”杨杨好奇，问道。

“还不就是这次的丧尸病毒。”欧阳接满水，回转身，放下水杯。

“至于夏荷和林慧娴母女两为什么闹得这么僵，具体就不太清楚了。”欧阳顿了一下，“但是从那天之后，夏荷在偶然间流露出来的言语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