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过去通报一声,明日再去就是,今日得了这个大功劳,我们且回兵所庆祝一番,哈哈。”
朱胖子狐疑道:“米兄,这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你还有时间喝酒?你不是说蛮子可能还有几处么?你不用再去其他地方搜索一番?”
米道士笑道:“我已经差了麻子去大同汇报了,那些是梅大人的事情,这河堤数百里,我这几十个兵哪里够用,累死了也搜不到几里路,胖子不用担心,梅大人定然派大军连夜搜索,城里的斥候队是有猎犬的,他们搜起来比我们快的多,最多明日夜里就有消息了。”
朱胖子这才释然,道:“那倒好说,只是要去喝酒,还得看我家少爷同不同意。”
朱骏见胖子把球踢到自己身上,显然是看自己面子,朱骏对这身手不俗的米道士也有意结交,道:“米兄有请,哪敢不从,只是老刘还在堤上,我们先去把老刘带上吧,他只怕等的急了。”
米道士道:“那当然,这几个兵是我挑的几个身手不错的,堤上还有一队人马,我得把他们带回兵所去。”
转头对下面的步卒道:“狗子,你带人把这里填实了再回去,小武你带几个人把伤了的抬回去,小吴在那边呆着,他大腿中了箭,你也要带回去。先把尸体收拾一下,把那个废了武功的俘虏也给我带回来。”说完朝刚才打斗的地方指了指。
朱骏随着米道士回到堤岸上,老刘已经在那几匹马旁急的团团转,正有几个兵卒在劝慰他,看得朱骏回来,刘三才心口一块石头落回了肚里,连忙迎上来在朱骏身上左拍拍,右摸摸,道:“少爷,可曾伤到哪里,你要是出了事,那老爷只怕要打死我了。上次罗家那丫头。”说道这里,连忙住嘴。
朱骏感激老刘的关心,笑道:“老刘放心,少爷我也不是豆腐做的。今个儿米兄有请,你随我去兵所喝几口酒,压压惊。”
刘三才看朱骏未曾受伤,心下欢喜,也不反对。几人上了坐骑,带着剩下的兵丁一路朝兵所开去,朱骏意气风发,犹如得胜的将军,一路陪着米道士大声的谈笑。
这兵所很是简单,只驻扎了一个旗牌营一百二十个兵丁的名额,还有八个是空饷,是一个用木栅栏围起来的兵营,座落在华河长堤下面。从大同到宁河的华河沿岸每隔几十里就有一个这样的兵所,这是自从刘永鑫大帝和幽燕划河而治留下来的,这些年边境无战事,双方也不像以前那般的紧张,所以才有蛮子潜入而不得知的情况。
米道士领着三人进了兵所大门,眼前出现了一些低矮的土坯房,这些是兵卒们的宿舍,绕过一批土坯房,进入米道士的主帐,早有兵卒接过几人的马匹牵走照料去了。主帐是一个木结构的院子,比不得大同城中的房子,只是简单的木屋,不像城中那些房子一样还涂上油漆,里边倒还算干爽,应该是有专门的兵士打扫的。米道士领着三人在一个小厅里坐下,吩咐了随身的一个小兵去厨房张罗酒食,末了又道:“叫厨房宰一头猪,今天兄弟们立了功,全所庆祝一番。”那小兵听了乐呵呵的下去了。
米道士这才笑着对朱骏和朱勇说:“朱公子,朱胖子,今日多亏你们路过,发现了那群耗子,要不这大同平原,只怕来日灾祸不浅。今天你们就在这里留下,待会一起喝酒吃肉,岂不痛快。”
朱骏道:“那可就麻烦米兄了,我还从未在军营里呆过呢,今日便品尝一下这其中的滋味。”
朱胖子看朱骏意思,也不答话,米道士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怕你不习惯这里的简陋呢。军中的汉子粗鲁的很,嘿嘿,待会大家可别被灌醉了。只要你不嫌弃这里的酒食粗鄙,你想在这里玩几天都行,待会我叫个兵崽子去狸儿庄走一趟,就说你们明日才过去就行了。”
朱骏笑道:“那就有劳米兄招待了。本人是中京漕帮的朱骏,家中排行老三,别人都叫我朱老三的,我听胖子叫你米道士,却还不知你的高姓大名呢?”
米道士道:“原来你叫朱骏,名字不错。我嘛,以前是丁头山上的道士,叫米开水,后来才参的军,混了十几个年头才混了棋牌营长,这些朱胖子知道的,不说也罢。”
朱俊道:“这大同很少见山,米兄莫不是外地人?我看你身手了得,以前应该也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吧?”
米道士笑道:“莫提莫提,丁头山嘛就是大同城外那座小山,上边有个道观的叫丁头观,我原先也在江湖上混过的,别人都叫我米道士,呵呵。那时候可被这胖子教训过不少次呢。”
朱骏听他不想提起往事,连忙道:“原来如此,那丁头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