岿然不动,朱杨两家已经把各处的庄子的庄户们聚集起来,选定规模较大的庄子,修缮工事,操练民团,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是两家都是武林世家,族中子弟都是有艺业傍身的人,论单兵战斗力比普通的兵士还要高出许多。
朱骏送走老刘和顺儿,在大同城中安心的呆了几日。朱家的大院的安排吩咐下去以后,不到三日,大同城中就贴出了告示,大同正式进入战备状态,城门开关时间调整,原定于卯时开,酉时关,改为巳时开,申时关闭,晚间全城宵禁,宵禁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开门上街,违者当叛国罪处理。这座原本死气沉沉的军城马上扯动自己的齿轮,像一尊机甲巨兽一般,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街面上不时就有成列的兵士来回巡街,朱骏第一次见到这种战争的气愤,心中不免开始紧张起来。朱胖子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他家眷本在大同,这次趁着老刘带顺儿回中京,要从他手下拨些家丁护卫,便顺便把他的妻儿也一起带了去,这兵荒马乱的,大同虽然还有六万守军,却也并不一定安全。至于他的岳丈一众,都是朱家本宗的人,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朱胖子把朱老大名下几个庄子的人都聚在闫庄,这闫庄旁边有一个天然湖泊,一条小河环绕而过,流入湖中,正是一条天然的护庄河。朱骏来到闫庄的时候,看到的是青石为基夯土筑起的外墙,有两丈多高,寨门是用铁皮包起来的巨木,足有一尺多厚,虽然上面锈迹斑斑,却并不妨碍它给人的厚重的感觉。
这大同西边百里之外才有群山,可想而知,这些巨木是经年累月积攒起来的,这座庄门也已经有多年的历史。总体来说,朱胖子肯定是花了大力气来修缮了这个堡垒的。虽然看起来不如大同那般威武雄壮铜墙铁壁,却也算是深沟壁垒。
迎接朱骏的是朱胖子和原来的庄正朱文喜,是和朱老大一代的长辈,朱骏上前见礼后,才听朱胖子的汇报:“少爷,这庄子因为时间紧急,修缮起来花费不少,只是战事即来,能够守住一方安宁,也算是物有所值。”
朱骏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也是满意,转而却满脸疑惑道:“胖子,这庄子看起来倒是厚实,只是两国交战,这里又是前线,动责数万兵马,这庄子真能扛得住?”
朱胖子微微颔首道:“少爷,这大同农庄遍地,都是这般防御的法子,历经几百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少爷放心,只要不是蛮子的主力来攻,哪怕一千铁骑怕也下不了我们的庄子。庄子里的民团都是青壮,平日都是修习武艺的,论起单兵的战力比蛮子的正规军只高不低。”
朱骏道:“那我倒是明白,但是蛮子一来,肯定是铺天盖地,这小小的农庄又如何防御的住?”
朱胖子笑道:“少爷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看这满地的水田,其中淤泥盈尺,哪怕是熟习的农户在里面也是奔跑不得。蛮子大数是马兵,即便下马步卒,身穿亦甲,手握重兵也只能是缓缓而行。蛮子的马兵在这里是摆不开阵式的。这大同平原天田亩阡陌,水泽沟渠网络密布,比不得河北幽燕那边的旱地,蛮子在这里永远也是奔跑不起来的。两国交战,出责数万兵丁,联营数十里,在这大同里面根本摆不开。哪个将帅敢把自己的大营驻在这些满是淤泥的田地里。”
“少爷你看这庄子,外墙两丈四,庄门一尺八,普通的撞车根本撼不动的,而且庄子里边比外边高出很多,里边的人看外边是居高临下,那些蛮子的马兵若是敢靠近寨门,就要冒着我们的箭雨檑木。那些能撞城门的大家伙更是根本运不过来,四处的路面太窄,水田又太过淤塞。我敢说来个一千蛮子的马兵,只要其他庄子能出庄堵住他们的回路,我们就能把他们留在这里。只要大同城不被蛮子攻下,这些农庄就肯定安全的很。嘿嘿,大同铜墙铁壁,又是那么容易就能攻打下来的么?”
朱骏看朱胖子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觉也是放心,转而又疑惑道:“胖子,既然这庄子这么容易守住,那干嘛还要把人都集中在这一处庄子?”
朱胖子道:“少爷,一开始这些人都是这个庄子里的。只是田地太宽,方便耕种和输运,才慢慢在四处新建了庄子,但是其他的庄子都是暂时的住处,这边境多战事,一有纷乱,大家都会聚集在这主庄里边防御驻守,所以一般的主庄都是物质存储最充沛的。那些四散的庄子防御工事没有主庄这般坚实的。”
朱胖子看看四周,又低声道:“少爷,其实把人都搬过来主要不是防北国蛮子,而是防御那些因为战乱四处浑水摸鱼之辈。少爷你想,这战事一起,不论胜败,这大同地面上的沟通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