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传了出来。看着这山谷里的修罗场,许多庄丁已经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朱骏也是心中干呕,硬着头皮走上去,那寨门早已经毁了,里面到处都是倒塌的木质茅草为顶的屋子,许多屋子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有几间夯土筑成的土屋也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寨子里面的山贼听到外面的人马声音,慌慌张张的集结起来,几百个残兵集中在寨门里面的平地上,为首一个美髯男子高声道:“外面是何处来的贼子,莫非看我小马寨危难之际,竟要落井下石么?”声音刚落,只听得呼啸声迎面而来,朱骏凝神看去,一只箭羽朝着自己的面门急速射来,朱骏连忙挥刀搁开,那箭羽却是力道轻微,想来只是对方的警告之意。
朱骏心头微怒,冷哼一声道:“本人漕帮朱骏,对面莫非就是混世魔王樊瑞樊大王?”
那美髯男子脸色微顿,凝声道:“莫非是中京朱厚照的子弟,你来这里干嘛?今年的路资不是四月朱启刚已经缴过了么?哼,我们小马寨响当当的绿林寨子,莫非你们不相信我们的信誉?你们既然已经缴了路资,我们绝不劫你们的财货是了,怎么还要带兵上山,莫不是要趁我小马寨危难,加害我等?”
朱骏听了,大笑一声:“哈哈!樊大王,你小看我朱家了,莫不说你这区区山寨,就算是金窝银窝,我朱骏也绝不稀罕。我昨日就已经到了此地,晚间派人前来拜山,却闻你们山寨遇了妖兽祸害,特上山来帮你们一把,也为附近的百姓们除一祸害。”
樊瑞听得朱骏晓得猖狂,脸色一红,怒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小马寨岂是尔等下辈能够侮辱的,就是你父亲朱厚照来,也要给我行礼作揖,你这小辈,快给我跪下磕三哥响头,我便原谅你的狂妄。”
朱骏冷笑道:“狂妄,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况。你的寨子遭此横祸,我不愿落井下石,你却来挑衅与我。可笑可叹。罢了,我也不愿与你纠缠,你把那巨蛇巢穴告知与我,待我出去这祸害,立马般兵下山。”
樊瑞满脸狰狞,正欲爆发,旁边一个麻脸汉子一手拉住他,低声道:“大哥,今日我等遭此横祸,不应再树此强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来日我们恢复过来,再找他漕帮扳回这一场子便成,此时此刻,不宜意气用事啊。”
樊瑞扭头看看周围惨景,悲愤想道:“想不到我混世魔王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竟然被一小辈欺负,也罢,今日咽下这口气,来日再寻回场子也是不迟。”
樊瑞放下手中长弓,长声道:“小辈何必欺我,你也不看看我们寨子被那妖物祸害成什么样子,你那些虾兵蟹将只怕不够它塞牙缝的,好心劝你一句,快快下山,莫要再来躺这趟浑水,否则害人害己。”
朱骏回头看看,身后众人都是满脸希冀,每个都是谈蛇色变一般,心中颇为不快,冷冷地道:“你不必吓唬我,速速把那妖兽的巢穴说出来,要不灭你山寨,鸡犬不留。”
樊瑞原本怒气已去,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怒喝一声,飞身朝朱骏扑来,身形快若闪电,所到之处,风雷阵阵。朱骏不敢试其锋芒,双脚一点,飘然下马,眨眼之间,已经把马鞍上的佩剑抽了出来,握在手中,身子又是一个回旋,与樊瑞周旋。
樊瑞掌力刚猛,来势如风,一掌拍在朱骏的坐骑背上,马儿隔着厚厚的马鞍却仍然被一掌拍的跪了下去,一声惨嘶,口吐鲜血。朱骏怒喝到:“贼子,你竟害我坐骑,纳命来。”
那樊瑞手无兵器,却是比朱骏还要威猛几分。朱骏一剑刺向樊瑞左肋,樊瑞左掌不闪不避,直接朝剑锋盖来,朱骏骇然:“莫非这樊瑞已经把双掌练到金石不侵?”急收体内真气,只见那剑尖刺在樊瑞左掌心,却犹如刺在铁板上,一股大力从剑尖传至剑鞘,朱骏连忙撤剑,樊瑞的右掌却化掌为爪,朝朱骏左腰抓去。朱骏不敢怠慢,脚下急点,踢起一股尘沙射向樊瑞,身子却是急速后退。樊瑞双掌聚于胸前,大喝一声,破去尘沙,提身再追。
朱骏弃剑握拳,催出碧空真气,那弃剑摔在地上,却断成数节,竟然是为樊瑞的掌力所催断。朱骏不敢大意,播控真气提至极致,返身扑上去,右手一拳迎向樊瑞掌心,拳掌相碰,激起风雷阵阵,飞沙走石。朱骏只觉一股大力侵入右手,手臂酸麻,一时之间竟不能再聚真气,连忙抽身直退。樊瑞却是更为不堪,昨日夜间他与巨蛇争斗,本已经受了不小内伤,刚才硬接了朱骏一拳碎金拳,右手手背经脉俱碎,一只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体内真气乱串,左手急点右腕阳谷穴,止住流血,飞身往人群退去。
朱骏见樊瑞伤势更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