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与小白也随着人流涌进县衙。这阳泽乃山中小县,这县衙破败的很,那些暴民不一会就涌进了大堂之上。大堂里的皂隶早已逃进了内院,据墙死守。这些暴民在大堂上打打砸砸,把个县衙糟蹋的不成模样。
那几个浑水摸鱼的地痞还嘻嘻笑笑的蹭到那官椅上你坐一下,我坐一下,不亦乐乎。
那为首的短打扮低笑道:“这县官椅子也没啥好坐的嘛,硬梆梆的,走,兄弟们杀进内院去,这杨武带头攻打县衙,少不得我们帮忙,到时候那内院里的金银珠宝,少不得要分我们一份。哎呀,那狗县令的女儿,长的真是天香国色的很,平日把我们当猪狗一般看待,今日却该我们骑到她头上了。走,兄弟们加把劲,把这院门给撬开了。”
朱骏二人听了,暗笑一声。朱胖子奸笑道:“这北来一路,正该砸破他几处县衙,也好让那朱文宣看看我们少爷的厉害。”这马匹拍的阴阳怪气,朱骏正要踢他,却见前边人群里走过一个人来,正是那叫杨武的书生。
杨武俊脸通红,对朱胖子道:“这位壮士,刚才感谢你为我们打开那大门。我们杨武这次为了家妹,却是豁出去了,大不了杀了那县令,上山做贼去。家妹惨死,县令却包庇凶犯,将那凶犯藏在内院之中。还望壮士再帮我一把,将那内院大门打开,杨武我感恩不尽。”
朱胖子看了一眼朱骏,朱骏微微点头,朱胖子连连笑道:“杨公子勿急,我这便去。”
那杨武带着三人穿过大堂,后面是一处丈高的院墙,中间的院门紧闭,那些院墙上爬满了衙门的当班,一个个引弓搭箭,看来是决意死守了。那院墙门口还躺着几具尸体,却正是刚才那几个争坐官椅的地痞,那个为首的短打扮却是缩在人群里,看来他们是想要去砸开院门,却不想被里面暗藏的当班暗算了。
那杨武微微皱眉,要是这下攻不下内院,只需顿饭功夫,城内的守军赶来,只怕院外这些来帮忙的平民百姓都不得好死了。反正这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县衙都攻进来了,身家性命早已置之度外,那杨武一介文弱书生,竟然从地上拾起一柄差役丢下的朴刀,就要冲上前去,却被朱骏一把拉住。
朱骏道:“杨公子莫急,且看胖子怎生开门。”
周围的暴民在大堂里砸抢一阵,翻箱倒柜,却全都是一些官商文书,兵戈武器,没有寻着一两金银,这下群情激奋,全都朝朱胖子看去,只愿这高壮大汉能打开院门,到时候县令家中的金银珠宝,随意劫掠。
朱胖子受了众人观瞻,虚荣心大盛,只见他呼喝一声,将那大堂的后门的门板给生生卸了下来,举在头顶,一步步朝那院门走去。墙上的差役大急,手中利箭纷纷朝朱胖子射来,片刻见便见朱胖子头顶那快门板上插满了箭支。朱胖子走到院门前,将那门板朝墙上扔去,打翻两个趴在院墙上正引弓射箭的差役,其他差役纷纷躲避。正是这一刻,朱胖子再次一拳击在那院门上,只听得墙内几根横栏的折断声,那院门却并未被砸开。朱胖子老脸一红,怒吼一声,又是一拳,顿时只见木屑纷飞,那院门却被砸成数块,掉在地上,门后露出十数张恐惧的脸孔,一个班头模样的差役大喊道:“射!”顿时院内一阵箭羽直朝朱胖子扑来。
朱胖子一个驴打滚,滚到院门右侧,墙上的那几个差役躲开了朱胖子的门板,这时也纷纷引箭朝朱胖子射来。朱胖子险象环生,朱骏连忙飘身朝墙上掠去,白玉轩的身法却比朱骏快了数倍,暴民们只见白影一闪,那院墙上的几个差役都在惨叫声中翻了下来。朱胖子狼狈地沿着院墙站起身来,刚才若是反应慢点,只怕现在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杨武见机不可失,握紧手中弯刀,大叫道:“乡亲们,冲进去,那狗官这些年迫害得我们够惨的,今日攻下这官衙,血洗了朱家,除了阳泽这一大害。”
早有几个杨家的家丁护着杨武朝院内冲去,杨武也算是机智,等冲到院门前,突然闪身遁入墙后,那些被推动起来的暴民前拥后挤,哪里还刹得住脚,当先几人被里面的官差射成了刺猬,惨叫声响遍了县衙内。但是数百人的暴民队伍哪里是十几个差役就拦得住的。只见杨武身边一个身手了得的家丁闪电般冲进内院,右手一扬,却是一波钢针带着蓝光朝那扎堆的差役射去。顿时射翻几个正在搭箭的汉子。那家丁如猛虎一般朝差役人群中扑去,墙上的朱骏和白玉轩解决了麻烦,也是揉身如大鸟滑翔一般射了过去,一阵砍杀,那些差役就溃败了。
为首的哪个班头见事不可为,领着几个残兵退回后院去了。
几百暴民冲进内院,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