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三哥原谅你了,那五楼街的还是你自个留着吧。三哥我有棉花糖姐姐就够了。”
叶少爷脸色一肃道:“三哥竟是个真性情,铁血柔情真汉子,小弟佩服佩服。”
这小子是个自来熟,竟然拉住马缰,缓下马速与朱骏并肩而行。白白的俊脸上染了几点烟尘,他却也并不在意,一张脸笑得跟一菊花似的,鬼头鬼脑的朝四周环顾一阵,压低声音道:“三哥,你这骈头,哦,就是这棉花糖姐姐怎个连笑起来都是冷冰冰的,莫不也是那方面有点冷淡?”
日哦,这小子还真是个极品,若不是遇到你三哥我,早把你牙齿打落了。朱骏也不着怒,邪邪笑道:“这个你要去问她,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这话哪能逃过白玉轩的耳朵,她就是个石人也要发火了,等下有你小子受的。果不其然,只听叶少爷胯下战马一阵惨叫,发疯般朝前面灌木林子里冲去。却是白玉轩冷哼一声,凌空一指点在那战马臀部,带起一阵焦臭味,原来那马臀上的鬃毛竟然被真气点着了。
胯下战马突然发疯,叶少爷仓促之间哪里控制得住,被那战马驮着在林间小道上横冲直撞一番,一跤摔进旁边的荆棘丛里边,等他弃了战马爬将出来,满身的袍子早已经七零八落,成了一条一条的碎步,俊脸上被荆棘划出几许血痕,他却也并不着怒,笑呵呵地又跑回来。
戴芸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白玉轩道:“白姑娘切勿着怒,我这表弟从小就痞落惯了的,就是对我们三姐妹也是满嘴花花,不晓得被舅父教训了多少次,怎么也改不过来了。连父王也拿他没则,你越是恼他,他还就越得意。你要是不理他,他反而能安静下来。”
戴芸对叶少爷冷哼一声,道:“你老实给我收敛点,要是坏了大事,我叫父王罚没的薪水,跑东海里给我去捞鱼去。”
戴萍娇笑一声,雀跃道:“你这棒槌,白姑娘也是你能惹的?小心人家割了你舌头,叫你一辈子也开不了口。”
白玉轩玉脸微红,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下叶少爷倒是老实了点,不过还是笑着一张脸老往朱骏和白玉轩这边瞧。等穿过几处浓密的林子,在一处灌木丛边,围了数十个满身铁甲的兵士,手中的长刀被透过树林的阳光耀得闪闪发亮。
叶少爷得意一笑道:“这荆棘下面有个不大的洞口,正是和前面那处山洞连着的。这山洞里边地形颇为复杂,易守难攻,这是山洞的地形图,芸儿姐姐,这可是我牺牲色相才得来的,你可得给我加薪水哦。我那几个相好的还等着我去给他们送饭钱呢。他妈的,那柳老虎当真厉害的紧,老弟我差点就要丧命在她石榴裙下。不行,芸儿姐姐,这次事完了,你还得给我放几个月假,好好休养一番才行。你不知前几日景况,老弟我和这些海贼斗智斗力,那个惊心动魄啊。”
这叶少爷当真是个极品荡浪子,戴芸冷哼一声道:“叶西,你还要跟我讨价还价么?你那几个相好的,我已经吩咐安行哥哥帮你买下了,你要放假也可以,那花了的银子,从你以后的薪水里扣。”
敢情这小子出来做事,还跟戴芸谈生意一般,牛人啊。老子怎么就被这戴芸吃的死死的呢,小命都不顾陪他去盛京闯龙潭虎穴,也不知这小妞能给我多少好处。
叶少爷突地脸色一变,趴在地上细细听了一阵,压低声音道:“来了,来了,大鱼要出水了。兄弟们快快准备,把网子都准备好了。”
朱骏藏在一处山石后面,探头看去,这一处密林里只怕藏了不下一千兵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去,林子里静的落针可闻。白玉轩和戴氏三姐妹趴在朱骏身边,戴芸高挺的鼻端微微透出几滴香汗,却是看起来有些紧张,显然这彭老鲨是个令镇东王府颇伤脑筋的人物。
不多时那一簇荆棘微微晃动一番,一个马脸汉子从浓密的荆棘丛里探出头来,那汉子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朝四处探查一番,还从地上拾起几个石子来了个投石问路。好在他运气不好,那些石子都砸在草地上,闻不着半点声响。
马脸汉子这才退回荆棘里边,地下微微传来一阵争吵声,随即几个人影无声无息地从那荆棘丛里边走了出来。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面相颇为丑陋,熊腰虎背,看似浑身充满了劲道,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野兽般的气息。他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雪白玄服的女子,当朱骏的目光落在这女子身上时,脑中一阵轰鸣,旋即一把跳将起来,早已经顾不得戴芸布下的弥天大网,闪电一般朝那女子射去。
“娘亲!”朱骏如一只猎豹一般越过几处灌木,正落到那女子面前,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