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红野拍了拍唐玉潇的肩头,忍着笑,说道:“你要捏死了他,让谁看戏啊。”
云九想也没想回道:“那你来。”一把丢开月祺,坐了回去,悠悠的喝起茶来了。
唐玉潇嘟囔道:“你们这速度也太慢了。”
长孙红野在黎鹰身边蹲下,“我们速度可不慢,不信你看看。”手搭在了黎鹰的手腕上,只听喀嚓几声脆响,昏睡的黎鹰惨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见月祺不为所动,手又落在了黎鹰另一只手上,道:“当年随臭和尚学了这分筋错骨手,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月祺本来还想撑着,一听到长孙红野说分筋错骨手,身上冷汗直冒,这要再出手,黎鹰这一辈子可就算毁了。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长孙红野出手的刹那间,月祺喊道:“他们是要从对尾海峡南下过火蛮,兵分两路取对门城和扼门城,具体的行军路线我们是不知道的,黎鹰只是随行负责到地方将摧城车与摧城弩架起。”
这会的功夫,云九已将桌上的茶点一扫而光,道:“早点说不就完了,何必受这罪。”
唐玉潇见被自己猜中,开心的紧,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人,道:“那他俩怎么办?送回去还是直接。”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长孙红野道:“他们两人放回去就好,无缘无故消失了会引起猜疑。”
云九附声道:“嗯。放回去就行。”说着,解了两人穴道,拎起两人就往外走去。
两人伤成这样能活着出来已是不易,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往别处走去。月祺看着受伤不轻的黎鹰,后悔不已,若不是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受商羽蛊惑跟了陆长辞,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下场。黎鹰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即便接上了筋骨,只怕以后也不能动武了。陆长辞是什么人,他从来不养废人,若是回去必然是个死。想来想去,也不管黎鹰怎么想,找了辆马车,就往城外奔去。
折腾了这一会,眼看着快到辰时了,三人收拾了东西往东城戏楼方向去了。街上人声鼎沸,各种的叫卖声不断,一片盛世繁华。云仙修与杜长生比武之事,昨天长孙红野已让人散出了消息,此刻戏楼前人影重重,已将戏台围的水泄不通,戏楼上的座位早被人占了。三人见戏楼街对面有一处酒家,遂即进去找了一处临街的位置,叫了些点心,安心等云仙修他们出现。
三人正吃着茶点闲聊,就听戏台那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几人侧身去看,只见一身素衣的云仙修缓缓的走上台来,眉宇之间无悲无喜,眸子深邃如潭水,冷静的很。他一上台,台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呼,更有人窃窃私语。他在台上一角坐下打坐,双目微合。听得轻微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瞧去,杜长生一身灰衫,虽说已有三十余岁,可看起来也就双十年纪,生的俊俏,虽不惊艳,可看着极为舒服。两人往台中央一站,一笑之间,即便是那漫天璀璨的星子也会黯淡无光。台下一片安静,忽的又是一阵唏嘘声。
唐玉潇笑着摇头,“你说你们把云仙修放出来真的好吗?你看看那些个人……”
长孙红野无奈,扶着额头,道:“那让你去,你能打过杜长生?”
唐玉潇扔出一颗糖果朝长孙红野打了过来,笑骂道:“我才不去,我这要是去了,天下女子都得心碎了。”
云九笑出声来,指着戏台方向,“好了,别闹了,要开始了。”
三人齐刷刷往戏台看去,云仙修与杜长生相互抱拳,杜长生道:“依江湖规矩,比试者要先互报家门。在下太极门杜长生,手中长剑名云雨,剑长四尺,重三斤。”
云仙修道:“在下山野匹夫,少时得一云游和尚指点武功,手中禅杖并无名字,长七尺三寸,重二十斤。”
两人互报完家门,在台中互相对视,可都没有出手。就这么站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台下的人都已有些急了,纷纷叫嚷着。就在众人一晃神的功夫,杜长生长剑出鞘,翩若游龙,剑气如虹,身影与剑同行化作一道白影直逼云仙修而去。云仙修唇角绽出笑意,一招普渡四方,禅杖急速迅速点出,如细雨一般织成一张网,将杜长生挡在离他不到一尺之外。
杜长生长剑下压,又进了几分,云仙修笑道:“杜先生的剑法当真了得,试试我这招韦陀献杵。”说罢,敛起笑意,口中念念有词,“悲天悯人跪横杵。”禅杖横扫一圈,只见眼前金光乍现,杜长生向后退去三步,云仙修的禅杖急追而至,禅杖头落地,朝杜长生下盘扫来,风声急骤,如扫落叶般朝杜长生小腿处点去。杜长生一个瑶台枕鹤撤出身子,却被他接着一招摩诃无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