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
苏顒已提着洛天到了宋翊身旁,扔他在地上,拍拍手,“呶,人给你捉来了。”
宋翊对他嫣然一笑,赞赏道:“不错不错,挺靠得住。”说罢弯下腰去,在洛天和禹颜的鸠尾、巨阙、关元、水分、气海、曲池几个穴位用针用力一扎,两个人吃痛,额上冷汗津津,双目充血,怒不可遏的盯着宋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宋翊由下往上依次逼出银针,举着银针在阳光下看了一眼,果然如她所猜,那银针上一层淡青色的云雾缭绕,闻着还有淡淡的腥气。宋翊指着银针向苏顒问道:“你能看出来是什么毒吗?”
苏顒接过银针去,细细查看了一番,又在洛天和禹颜身上检查了一番,自头顶往下,连发丝都不曾漏过。两人被苏顒一层一层扒去了衣服,像两个小丑一般被苏顒玩弄。宋翊别过头去,盯着那边的槿良安。几个人这番打斗,槿良安却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神色不动,脸上竟连喜怒变化都没有。宋翊心中暗道:又是个心思深沉的人,真是心累。
苏顒随便整理了下两人的衣衫,兴冲冲的向宋翊说道:“呐,是云雾之地的蜇兰毒,中了此毒每隔半月需服一粒由雷暴群岛上的银鱼骨刺粉所制的粉果儿。粉果儿也是中毒药,服用时必然腹中绞痛,如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可若不服这粉果儿,蜇兰毒会漫布身上经脉,时间久了,身上经络会呈黑色,皮肤透明,瞧着极为可怖,更别说发作时有多难受了……”
宋翊翻弄着手里的银针,“这毒可有别的解法?”
苏顒笑嘻嘻应道:“这是自然。什么毒到了我手里,哪有不能解的道理。嗳……你怎么又揪我耳朵……放手啊!”
宋翊放开他,“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脸皮越发的厚了……罢了罢了,这两个人你看着办,不然扔去谷里的毒虫窖喂你的那些虫子吧。”
苏顒揉着发红的耳朵,嗔笑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我都没想到这一层呢,唉,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那些虫儿好久没有喂吃的了。走走走,再不喂怕是要出事了。”
宋翊看他这火急火燎的模样,打趣道:“唉,有人火烧屁股了……”
陆长辞败在了李渊弈手里,李渊弈本也没想杀他,只笑嘻嘻的问道:“方才我看你身上有张琴,在哪儿?”
陆长辞捂着身上痛处,脸色通红,青筋暴起,气急败坏道:“你算什么东西!”
李渊弈面色一变,玄铁尺“啪”一下重重打了过去,陆长辞躲开了。李渊弈很是恼火,愤愤吼道:“我不是东西,我是宋翊的徒儿,我叫李渊弈!再说我是东西,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说罢把陆长辞扔在一旁,奔到宋翊身边,气呼呼的哭闹道:“师父,他有一张好琴不愿给我。”
宋翊见他总是这么胡闹,脸上略显不悦,道:“别人的东西,你为何一定要拿来!不许胡闹了,走,我们回去。”
李渊弈见宋翊似是真的动了气,忙搀住宋翊的胳膊,小声说道:“那琴着实好看的紧,苏先生识琴懂琴,我本想拿来送给苏先生,好谢他救师父一命……”声音低了下去,头也耷拉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