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可不会管我们手中是否有野决明或者其他。”
长孙红野自然知道他不是危言耸听,手一挥,已有十几条身影朝四面八方疾射而去。
泠酒往前走了走,往苏顒身边靠了靠,“我知道驱使者是谁。”说着取出玉笛,轻声奏响。初听来笛声悦耳宛如溪水,潺潺流过沟涧,可再听,却如暗夜鬼泣,魔音穿耳。泠酒笛声越来越响亮,果然,小镇东北方向的树林里也传出一阵笛声,似是在回应泠酒。
随着笛声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由远而近,落在了众人面前。紫色的衣衫领口开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乌发挽成美人髻,发间缀着的珠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唇角微微上扬,朱唇轻启,“师妹,好久不见。”
眼前这名女子正是泠酒的同门师姐,名曲萩,之前傅景年所中的腐心蛊便是此人所下。泠酒与她关系并不好,在泠酒心中,她的众多师姐中此人最为妖媚,心思最为毒辣,杀人于谈笑之间。她自己离开师门时,师父曾叮嘱她,若日后遇到曲萩,必要清理门户。
泠酒收起了玉笛,浅浅一笑,道:“多年没见,师姐还跟在师门的时候一样,那么美丽动人。师妹不太懂人情世故,可师妹还得直言问一句,师姐你在此处是受了陆长辞的命令吗?”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当年离开师门时,师父再三叮嘱,行走江湖不得随意伤他人性命,可你自出江湖,死在你手下的人没有千人,也有八百,你有什么话说?”
曲萩用细长的手指卷着垂下的发丝,眼睛在苏顒身上滴溜溜的打量了一番,扭动着腰肢往前走了一步,捂嘴媚笑道:“小师妹可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师父说过的话我自然是记得,她说不可随意伤他人性命,我可不是随意是有意为之,谁叫那些臭男人都喜欢多瞧我几眼,又不愿意娶我回家。那些贱女人一个个骂我狐狸精,却还要学我的样子打扮。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死呢?”
泠酒气结,脸浮愠色,道:“这天下如果还能找出个厚颜无耻的人来,那个人就是你。师父说过,日后众姐妹要是遇到你,一定要替她清理门户。今天既然被我遇见,那就来吧。”说着手腕一转,一朵紫色的花从指尖飞了出去,直扑曲萩胸口而去。
曲萩见她突然出手,手捂着胸口做害怕状,娇笑道:“哟,师妹,你这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跟我动手了。”说着,掌中祭出一支黑色笛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蔑说道:“既然你找死,可别怪师姐我狠心,到了地府,告诉师父一声,我会将各位师姐妹一个个送下去陪她的。”
泠酒听到此话如遭五雷轰顶,脸色因为发怒变作了赤红,“你说什么?你说师父被你……”说着,脸色由红变得惨白,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怒吼道:“曲萩,拿命来!”手中玉笛一扬就朝曲萩飞了过去。
苏顒脸色一变,泠酒功夫不好,这一过去岂不是去送死。他顾不得其他,飞身上去将泠酒护在身后,温声道:“去旁边待着,她交给我!”言罢,挥掌间一支白色的笛子已握在手中,见墨意挥洒,一笔一划之间凌厉万分,笔锋触动间却似芙蓉并蒂莲,忽听得他轻声喝道:“天地同归玉石尽!”挥笔间如风过花蕊亦残骸。
曲萩的黑笛未能放到唇边吹响,被苏顒打断。她急急向后退去,无奈她的功夫与苏顒相较相差太多,才走了十几招,已落了下风。泠酒怎会愿意放过曲萩,急急呼道:“苏顒,一定要帮我杀了她!”苏顒回头道了声好,步伐加快,手中的墨颠笛出招也越发的快!走不到三十招,曲萩的肩上、腹部、手臂上已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