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弈看到宋翊平安无恙,欣喜若狂大叫道:“师父,师父!我在这里!”说话间人已跳下马朝宋翊扑了过来。石沅他们追得急,见有人来接应,心知不妙,可后路已被李渊弈带来的其他人堵住。宋翊面若寒霜,冷冷道:“渊弈,留十个人给我,其余人跟你去城中鼓楼,想办法将那儿的守卫全部换掉。”
李渊弈才见到宋翊,听到她又要让自己去忙的,很是不乐意。宋翊见他没动,把他拽到身边,“听师父的话,快点去做,这关系到能否拿下对门城。另外,别惊动任何人,别自作主张,那里是城中心,如果爆炸,会有很多无辜百姓受连累的。”
李渊弈被宋翊盯得头皮发麻,只得依言而行。
石沅几人功夫虽好,一个宋翊就够难缠了,更何况还有映雪庄春字门的顶尖高手。几人被围住,兵刃相撞,火光四溅。一方是江湖老手,另一方是杀手,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这一相遇必然是招招直取要害,谁也不给彼此留后路。宋翊缠住石沅,长剑舞的像一张网,石沅被罩在其中,想脱身根本不可能。他一转身,脚下却被另一人绊住,忙反身用刀往下一砍,宋翊的剑却已到了他的身前,他来不及躲避,肩上被划拉了一条很大的伤口,血肉模糊。
虽说人数相当,可宋翊身边的人就如同是出笼的猛虎,兵刃不见血绝不回鞘。石沅是个老江湖,可他到底是老了,跟宋翊这三十多招拆下来,已深感力不从心,加上肩头受伤,又被其他人缠住,一时变得有些慌乱,眼神里原本的狠绝变成了绝望。就在他迟疑的空荡,宋翊的剑自他身后而来,正中他心窝,他连哼一声都没有,倒在了地上。
其他九人见石沅身死,一个个面如死灰,心知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没有转机,索性心下一横,想要拼死杀出一条缺口。宋翊看出了他们的企图,又怎会给他们机会,喝道:“全部杀光,一个都不许留!”其余人领命,出手更快,配合的极为默契。
宋翊从石沅身上拔出自己的玄青剑,取了干净的帕子,来回擦拭剑刃,直到剑刃光亮如新,还剑入鞘,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厮杀。不断有鲜血喷洒在草木丛里,从叶子尖滑落滴进泥土里,宋翊在冷笑,笑声不大,听着却叫人不寒而栗。
只是半盏茶的功夫,石沅带来的人悉数被斩杀。宋翊吩咐他们将石沅等人的尸体抬上马,命他们即刻赶回扼门城,不可多说一句,所有的事等她和李渊弈回去后再说。众人会意,一人带着一具尸体急速往扼门城赶去。宋翊看着他们离去,双目一阖,狠狠念道:“槿良安!”
她在密林入口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李渊弈骑马从城中蹿出,身后跟着两人。宋翊想也没想,拔剑朝李渊弈身后那两人攻去,两人措手不及,被宋翊的剑锋从喉间一线划过,血珠飞扬,坠马气绝。李渊弈伸出手来拉宋翊上马,两人迅速离开了对门城外的官道。
宋翊回到对门城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她直接去了将军府。之前回城的人此刻就站在长孙红野身后,石沅等人的尸体一排陈列在槿良安面前,槿良安脸色铁青,盯着十个人的尸体一言不发。宋翊心中发笑,抬步缓缓走了进去,槿良安见宋翊归来,忙迎上前来,紧张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真没法跟慕庄主他们交代。”
宋翊欠了欠身,向长孙红野递了个颜色,起身微微一笑,道:“槿将军这是哪里话,这几个人是奉你的命随我去对门城,不幸身死,说起来是我行事不够妥当,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死于非命了。”说着朝石沅几人的尸体看了一眼,又说道:“槿将军,对门城中看守粮草和军火的重要人已被替换,可以安排攻城事宜,我有些疲累,先回去歇着了。”
槿良安也不拦她,让长孙红野等人也随同回了柳园。路上宋翊向长孙红野说了在对门城的事,长孙红野心中翻涌,向宋翊说道:“你认为槿良安真的会向我们动手?”
宋翊狠狠说道:“如果说以前没有,那么现在他已经动了这个念头。跟随我去对门城的石沅等人,虽是商徵身边的人,不管对门城这件事是谁主使,可槿良安一定是知情的。我将那些人的尸体带了回来,无非就是想给他一个警告,不过看他今天的神情,大概不会善罢甘休了……”
长孙红野缓了口气,长叹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没想到被自己身边的人算计。槿良安这么做,难道是想将我们一个个除去,好做了映雪庄的主?”
宋翊勒住马缰绳停了下来,侧过身去,凝眉道:“我们从前从未担心过庄中会有人对我们不利,可自《鸿蒙古卷》的消息出世,共主被杀,我们卷入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