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每处总有停滞,写的很不顺畅。”他转过头盯着商徵,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隐着杀气,“我怀疑这封信并不是他心甘情愿所书,应该是受人挟持。商谷主,请念在映雪庄这几年为你谋划的情分上,派人救回我们庄主,长孙红野感激不尽。”说罢单膝跪地,神色凝重的行了大礼。
“这……”商徵有些发愣,长孙红野从来不会屈膝于任何人,今日却向他行此大礼,着实让他有些惊慌。他的探子也曾传回消息,慕清晏和云清风失踪,映雪庄找寻许久音讯全无,此刻见他说的如此恳切,竟有几分信了他,可他心中还存有疑虑,疑道:“长孙先生这话可有依据?总不能因为这书信的笔记就断定了吧?”
长孙红野本就是胡诌来说说,先缓了这件事,见商徵如此问,心中暗笑,答道:“这书信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们庄主虽说性子懒散了些,可做事向来都是深思熟虑的。他就算真要将映雪庄交给槿将军打理,必然会告知我们,又岂会只来了一封书信给槿将军?庄主离庄已有小半个月,他和云夫人功夫都不错,就算有心要避过我们,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可我派出去的人却没有带回来一点的消息,如果不是被人掳了去,我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因能让他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商徵被他这一番说辞说的哑口无言,倒是槿良安接了话,“二庄主这话确实没错,庄主功夫不差,云夫人又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两人离庄确实很突然,又没有半点音讯,这封信只怕真如你所说是被人胁迫说书。这信就交给二庄主了,或许从信上可以找到线索呢。”
商徵接过话茬,道:“既是如此,我便回凌云宫去了,槿将军明日一早便会领兵前往锁龙城,助白灏辰守锁龙城。”他起身,拂袖,自有人过来替他披了裘衣。槿良安跟在商徵身后,出门时转过身来向长孙红野浅浅的施礼,可仍旧掩不住他内心的那一丝毒辣。
两人出了映雪庄,槿良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看着商徵上马,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商徵还真是靠不住。好在方才他说了自己明日一早要去锁龙城,也算是给自己解了围,不然还真不知能不能出的了映雪庄,那封信迟早是个麻烦……想到这,槿良安越发的恼火,心中却十分的顾忌长孙红野,回头朝映雪庄看了许久,上马往另一条巷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