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气反噬,他俩人可不想被牵连,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萧寒翊被血雾笼罩,凄厉的喊叫声被纷飞的大雪掩盖。
这样的景象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停了下来,血衣剑的剑刃上鲜红如血,跌落在皑皑白雪上,红白相映煞是耀眼。萧寒翊从半空中坠了下来,徐白惨叫一声疾射而出,垫在了他身下才免去了他的痛楚,可这一压,徐白气血不顺,一口鲜血从喉间喷出,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再看萧寒翊,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忽然变得骨瘦如柴,面部和手上肌肉萎缩,连骨头的棱角都看的清楚,若不是这一层的人皮还在,只怕就成了一副会说话的白骨。他的双眸中黯淡无光,甚至连去触碰徐白伸过来的手指都没有力气。
陆长辞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捏着他的衣领将他轻轻松松的就提了起来,眼眸中露出一丝新奇之色,很快又换成了鄙夷,将他甩在一旁,拾起落在一旁的血衣剑,冷言冷语道:“剑是把好剑,不过就是选错了主人!”血衣剑在他掌间嗡嗡作响,血色越来越弄,似是对他的话很不满。他掌中运气,赤红色的气劲自掌间灌入剑刃中,血衣剑挣扎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李渊弈伸手去试探了下徐白的气息,呼吸微弱,脉搏跳动无力,性命已是岌岌可危。看着徐白落在萧寒翊身上的眼神,他忽的想起宋翊来说过的一句话来,这世间最不可辜负的便是情深之人,落在徐白脖颈之间的手抖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缩了回来,落在了他的心口,手下运气将徐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萧寒翊躺在地上,双目混浊,费力的侧目朝徐白望来,见他保住一条性命,心下转悲为喜,可一想到他们两人落在陆长辞手中,心中又是一寒,不禁暗中为两人的命运担忧起来,然而他嘴唇动了动,竟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他生出绝望来,兀自紧闭双目,不再做他想。
陆长辞对李渊弈的做法甚是不解,一双眸子阴森森的在他脸上盯了许久,最后落在了那枚金镶玉扳指上。这一刻他的心中是火热的,有了这枚扳指整个颢然盟便会听他的号令……可这火热瞬间又冷却了,因为那枚扳指在李渊弈的手中,此刻正戴在他的中指上,不大不小,似量身定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