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甄即真,士隐即事隐,真事隐。梦幻即天或天堂,天为阳。
贾即假,雨村即语存,假语存。风尘即地或人间,地为阴。
未开篇即言“真假”与“阴阳”,家史就这虚实之间。
甄士隐,姓甄名费,真废。以酌酒吟诗为乐,年已半百,膝下无儿人丁不旺,开篇点明好酒,好洒误事。
贾雨村,姓贾名化,假话;字:时飞,一义,待时而动,又一义是非。落迫时心怀娇杏:出场即言好色。
曹雪芹在什么的境地铸就此作?“茅椽蓬牖,瓦灶绳床”的困苦之境用假语村言,村言,百姓之言,野语。
当年曹家锦衣纨绔和饫甘厌肥的富足奢华,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曹家祖上遗德天恩所沛,“天恩”指的是皇权。曾经的风光与当下的落迫相比真犹如做梦一般,到头来是一场空如梦如幻。
这一切都要从那块未得补天的石头说起。
单说女娲补天,炼得五彩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补天单剩了一块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未用,顽石也常发不得志之慨,自此便生出许多事来。由女娲引出方妙也亦引君入目而观,想来娲神所炼之物虽未入选补天之用但也决非凡品。
一日,正当顽石无奈何时,忽见一僧一道自远处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别,说笑间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被石听了去打动凡心心切慕之继尔也想受享红尘中的荣华富贵。顽石看来那僧道乃是仙形道体必有补天济世,利物济人之材德,故顽石口吐人言欲求得二仙携了去,能吐人言之石亦非简单之能。二仙听了又警言与顽石:“善哉!那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持,况又‘美中不足,好事多魔’,瞬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那石凡心已炽哪里听得进这话去,复求再四,二仙亦觉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故言:“不得意时切莫后悔”,石道:“自然,自然”,连口称是。仙师施佛法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缩成扇坠大小可佩可拿,仙师觉其形体尚好,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遂又在上面镌上数字以待引目。还言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
女娲、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一切自远古而来,无处查又何处找与众生不相牵连,险已避之一半。
时明朝末年年间,万里江山荒废,帝王的不理朝政无作为甚是无稽,时局动荡民怨沸腾政权已在崖边,泱泱大明帝国随时有倾倒之险摇摇欲坠快似天塌天陷一般,故而引出补天说。后金的八旗铁蹄何不是那五彩的顽石替补了明朝的天下。然,曹家祖籍辽阳,祖先乃是北宋名将曹彬之后,明代初年曹家远祖曹俊以军功授沈阳中卫指挥使,世官。此后两百余年间子孙历代承袭至明末曹锡远与曹振彦父子,仍以中卫指挥使一职镇守沈阳城,此期间处于边塞要地的沈阳多有外族部落滋扰,在曹振彦的镇守下令沈阳有色市集井然,民安。两百余年苦寒之地的镇守功苦中,不知更换了几茬总兵,提拔了多少都督,然,曹家一直不得入选重用故而有不得志之慨,亦有思动之心。亦如顽石。世代镇守关外的曹家无论是与后金为邻的地缘相比,还是后来大清家奴的身份相比都是在其脚下,青埂峰下。
万事皆有因果,努尔哈赤携兵来至沈阳城下,沈阳城自古以来是军事要地也是北方重镇,城高池深防御坚固,努尔哈赤采取里应外合,攻入沈阳。之“内应”就有曹家一份功劳。看官你道那僧道高谈快论是何名目?实为后金之主言明朝腐落不重用贤士与才能之人及当下时局,跟着这样的主子没有前途等言。这也正合了曹家私心说到了心坎里,若曹家能为内应努尔哈赤也必论功行赏以富贵诱之,事必成。曹家心思引动欲求富贵功名而终投金弃明,努尔哈赤终得盛京并收曹家为家奴及悉数兵丁,随后迁都沈阳。
一僧或一道即可,何又僧道同行,用意何在?原来这一切均具实写来不敢稍加穿凿,如曹雪芹之言。曹家败落始与雍正登台,这是曹氏家族的切肤之痛。雍正自幼并不为康熙看好加之生母身份低微,赐其“喜怒无定”,在被封为贝勒不久后康熙赐规模时尚小的圆明园为府邸,无旨不得进城探母随意离开圆明园。自此四阿哥时间充裕不比那些争太子之位众阿哥们,有旨在身不敢妄动,大部分时间多被用来练习书法、研画、通读儒家经典、潜心研究佛学且造诣颇深,堪称圆明园主人,自称圆明居士、破尘居士两个法号并著有《圆明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