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旮沓呀?再说了,我也得跟站里打声招呼,准备一下好迎接你这位党国英雄吗?你说是不是?”
被方天正称为陶然的女人正是在市府暗杀李兆麟的国民党保密局特务孟陶然,代号火狐。
孟陶然用她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方天正说:“你可不要骗我,老方,我十六岁就跟着你,十多年了,我为了你付出的所有从不求回报,但是,你也不能把我像用完的抹布一样随手就扔了,要是那样,我这块抹布可就会变成一块狗皮膏药,这辈子都贴着你,你想躲,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方天正伸手搂住孟陶然的肩膀用力一拉把她拉倒在自己怀里,便俯身压上去道:“我才不跑呢,你也别想跑,我的小乖乖,来吧……”
孟陶然用力推开他看着他说:“你不是有柳如风吗?”
“这个时候你提她干啥,真他妈扫兴,她已经不是我的人了,她现在该去履行她的指责了,从现在起,只有你,你是我方天正的女人,明白吗?所以你…….”
“你拉倒吧,长春那个老婆娘咋办,你回去杀了她?你敢吗?”孟陶然盯着他问。
方天正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孟陶然一笑说:“你不敢,我知道,你要是敢早就杀了,为了柳如风,或者为了我,再或者为了其他女人你都你会把她杀了,可是你不敢,因为你还要靠着人家,她要是没有个在国防部的哥哥,你会娶她?娶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做老婆?可是,你娶了,这就是方天正,也只有你能做出这事来!所以,我佩服你,老方,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是有多少,我不知道,只要有我就行了,我从进入军统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早晚有一天我会暴尸街头,但是,我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能为我收尸,能为我掉一滴眼泪,我也就含笑九泉了,所以,我不为难你,但是,你不能抛下我不要,不管,那肯定不行,你明白吗?”
方天正看着她点点头说:“没准真有一天我会杀了她明媒正娶的把你娶进方家呢!”
孟陶然一笑摇摇头:“恐怕那时我已经是人老珠黄了,你也老得擦擦不动了,还娶我干啥,啥也不能干了……”
方天正笑笑:“谁说我啥也不能干了?你看看我能不能干…….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晏诗成杀了?”
“我在给李兆麟杯子里放毒药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我当时跟他讲不要对外说,可是他不听,他偏要我把李兆麟弄到外面去,他说你们把他弄到哪我都不管,我也当啥都没看见,但是,就是不能在市府杀人,那样市府其他人都会受到牵连,我跟他苦口婆心的讲了好久,这个榆木疙瘩就是不同意,我看呀他就是读书多了,书呆子一个,我一气之下骂了他几句,结果这家伙就要去找李兆麟的警卫和秘书,我万般无奈之下,顺手把剩下的氰化钾倒进了他的嘴里,就这样,他才闭上嘴不说话了!”
“废话,谁他妈嘴里被倒进氰化钾还能说话?”方天正骂道。
“咋了?”孟陶然问。
“咋了,你不知道吗?这个晏诗成的女儿晏雨桥就在咱哈尔滨站,你把她爹杀了,她能善罢甘休吗?”
“那她想咋样?实在不行,把她也做了得了!”孟陶然恶狠狠的说。
就在孟陶然与方天正鬼混纠缠的同时,与他们这栋深宅大院相距不到一里路的另一间大宅子里,徐静薇和肖晓梦、晏雨桥以及徐静薇的丈夫廉伟涛等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徐静薇看着众人说:“现在国民党当局正在与苏联方面接洽,准备接手哈尔滨,我北满分局也在与苏军接触,但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组织上希望我们能继续保持地下工作的按部就班,同时就李兆麟将军被暗杀一事继续大造舆论,引起更多的社会关注和民众反映,要求即将接收哈尔滨的国民党当局给出合理解释,否则,我们将继续动员更多的哈尔滨市民参与到这次盛大的游行中,我们每日都要到市府去要求当局给出合理解释,要求当局交出凶手,要求当局惩办凶手!”
肖晓梦看着徐静薇问:“那雨桥的爸爸这件事怎么办?”
“我已经上报此事,组织上也已经安排南京、上海、北平、重庆等地我党地下人员通过全国各大报纸媒体,将此事公诸于世,让世人看清楚国民党当局的嘴脸,尤其让那些现在还在给国民党做着各个市要员的国民党官员们,让他们清楚的看清局势,看清当局者的嘴脸,这将是一次长期而又意义深远,传播面极广的政治运动和攻心战。”
晏雨桥点了一下头说:“我父亲谁说是国民党的官员,但是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