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黄泽成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掏出自己的驳壳枪,顶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讯问道:“说——你到底叫什么?是干什么的?身上为何会有枪伤?枕头下的武器从哪里来的?”
李得胜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微笑不语的陆蕴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能看出这对父女的不寻常之处。但陆蕴轩似乎没有作答的意思,只是走上前去,将那名大眼睛的姑娘拉到一边。随后从两人的枕头底下搜出了一把驳壳枪,打开弹夹一看,里边还有五发子弹。
陆蕴轩关上手枪的保险,将驳壳枪扔给了还在发愣的李得胜,微笑着问地上怒目而视的那个男人:“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见这些冲进自己房间,全副武装的凶神恶煞一般的军人发现了自己男人的秘密,而两名军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轮番提问,那个姑娘连忙跪倒在地,挡在了男人身前,回答道:“他叫王大鹏,是我的丈夫!我对天发誓,我们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农民,他只是个普通的猎户,这支枪是他在一个被民团击毙的土匪身上捡到的。大鹏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的违法犯罪,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她的声音圆润动听,再加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听的一旁的李得胜连连点头,再次央求着看向陆蕴轩和黄泽成,意思是这只是对小夫妻,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他们,还是快走吧!
陆蕴轩看到那个男人在那个姑娘挡在他身前时微微一缩,同时右手好像伸进了自己的腰带,不由的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见李得胜似乎被两人高超的演技所蒙骗了,一个劲儿的向自己使着眼色,于是狠狠的对他瞪了一眼,用语调不是很准的当地方言问道:“我没有让你替他回答!让他自己说!另外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身上的枪伤是从哪来的?”
那姑娘畏惧的看了一眼陆蕴轩,缩了缩脖子,但仍然鼓足勇气继续说说:“他就是我的丈夫,一个老实胆小的猎户,她身上的枪伤是前阵子上山打猎遇到了劫道的土匪,被他们打伤的,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卧床休息。请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坏事!”说罢拉住陆蕴轩的左脚苦苦哀求道。
不等陆蕴轩回答,一边的黄泽成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手枪顶在了那姑娘的头上。女人惊叫一声险些瘫倒在地上,见到这一幕,那男人身子一动,右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某物,似乎准备发难。但面对5、6支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只好咬牙暗自忍耐。
黄泽成怪声怪调的学着本地方言,语调阴森冰冷的说道:“呵呵——如果窝藏一名军队的逃兵还不算是坏事的话,那么你心目中的坏事到底是什么呢?”
听到此言,那姑娘和男人全身一震,那男人当即就要把右手紧握着的一柄刺刀从腰带上拔出,站在黄泽成身边的李得胜立即一个箭步冲上,一个擒拿将男人的双手锁住,牢牢的摁在了背后,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轻松缴下了他手中的刺刀,任凭男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其余士兵见状也纷纷将步枪顶在了他的头上。那个男人无奈而痛楚的长叹了一声,怔怔地看着那个早已经是泪水涟涟的姑娘和站立不稳的老头,然后用在场众人都听得懂的国语说道:“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引起的,我胁迫了她,所以你们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但那个姑娘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泪水已经不住的流了下来,满脸绝望疼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