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原先在胡大胆手下当差的小喽啰新近上山不久,刚才从人群之中发现了原来自己的老大哥胡大胆和一向对他们这些新近喽啰十分严苛的唐辉祖也在这里,不由的心中大惊,本能的有些畏惧,悄悄后撤到了马匹身边,想尽量不被这两个顶头上司发现。他暗想:也不知道国(和谐)军许诺的大洋和国(和谐)军士兵身份能否顺利兑现,如果国(和谐)军到时候过河拆桥,拒不认账,自己这些人又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在还是尽量远离是非,不要被这两个山寨的大头目发现自己的身影为好,否则一旦得不到国(和谐)军允诺的奖励条件,自己迫于无奈重新返回清风寨当山贼,那些在自己手下丢过脸的大头目们还不把气撒在自己身上,立刻枪毙我!?
趁双方喽啰和士兵们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陆蕴轩和他手下那些士兵身上的炸药和那一竹筐的爆破雷管上,他悄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曼丽夏步枪,蹑手蹑脚想要悄无声息的撤出后山空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其他前来增援的喽啰们之中。结果在路过拴着唐耀祖坐骑东洋战马和云南马的树林子之时,由于慌乱和山道湿滑,突然脚下一滑,直接向着一匹云南马的马屁股倒了下去,慌乱之下他的胳膊下意识的扶住了那匹棕色云南马的后腿,只听“啊——”一声惨叫,那匹云南马由于受惊,嘶鸣一声,扬起后蹄对准那名小喽啰的胸膛就狠狠的踢了过去,那名小喽啰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咕噜噜”连滚了好几个跟斗,好似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不等他张嘴喊疼,只见受惊的云南马不断的往来跳跃挣扎,嘶鸣声不绝于耳,随即马背上驮着的一个同样用毛毡布覆盖着的大竹筐滚落在地,竹筐的盖子滚落到了一边,只见竹筐里又是一竹筐的长枪和手榴弹。
那名被马蹄子踹得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小喽啰看到这满满一竹筐的步枪和手榴弹,不由的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嘴巴里哼哼唧唧再也起不来了。而空地之上的清风寨的喽啰们则是个个面色惨白,神情惊恐。唐辉祖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叹;你爷爷的,整整一竹筐的军火,恐怕这些国军士兵早就是有备而来,再加上这些手榴弹,一旦爆炸起来这个后山空地上的人准保玩完,估计要逃到山道两边的树林子里才能幸免于难。
此时,只听通往山顶聚义厅的石阶山道那边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喧哗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原来是跟追击增援的清风寨警戒小队玩了大半天捉迷藏,躲猫猫的李得胜带领着殿后小组和掷弹筒小组赶了过来,准备接应陆蕴轩和王大耳朵等人撤退下山。
后山空地之上陆蕴轩和他手下的士兵们腰缠炸药包,马匹身上的大竹筐里装的都是爆破雷管,所有人都处于危险局面这个消息由几名离得较远的小喽啰很快传达到了后山空地之外的整个清风寨,所有清风寨的喽啰们都是投鼠忌器,一路之上警戒小队都不敢向李得胜带领的殿后小组和掷弹筒小队开火,只是用手中的步枪瞄准他们之后,将他们慢慢的向后山空地靠拢,阻止他们下山。
陆蕴轩看着身边一脸严肃的唐耀祖,充满歉意的说道:“唐三爷,非常抱歉,他们这么一闹搞僵了您和您弟弟之间的兄弟感情,让您为难了!现在这种情况您也看到了,为了弟兄们的安全,我们必须得走了,我陆某人对天发誓,我们一定会遵守当日对您和清风寨的弟兄们许下的承诺,只要你们不帮助日本人,答应你们的物资奖励和国(和谐)军队伍身份标识(就是部队番号,军服)不日即会送达。”说完他一手拉着腰间炸药包导火索的引线,一边冲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喊了一声:“我们撤退——看谁还敢挡住我们的去路!”
说着几名腰缠炸药包的士兵和李得胜当先开道,陆蕴轩和杨尚武负责殿后,众人端着步枪,一手拉着腰间炸药包的引线,全神戒备着缓缓而退。胡大胆看着逐渐退去的国(和谐)军队伍,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唐辉祖,唐辉祖又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唐耀祖,无奈的摆了摆手,大喊了一声:“把包围圈散开,让他们走——”清风寨的喽啰们听到这个命令之后如蒙大赦,赶紧撤开包围,看见那些腰缠炸药包的愣头青士兵,躲得要多远有多远,唯恐那些粗手粗脚的大老黑们手头一个不慎,拉响了腰间的导火索,这么近的距离,大伙都会死无全尸,他们可不想触这霉头。黄泽成看到这些清风寨的喽啰们那畏惧的模样,连忙招呼大伙迅速撤离,当然其中四人也没有忘了那两竹筐的爆破雷管和步枪,手榴弹,两个人一组一把将那些珍贵的军火物资重新抬上了马背,解开拴马的缰绳,冲着无偿提供马背的唐耀祖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那名被马蹄子踹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