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魁追想当年的幼稚,再提当年话题,笑问李进道:“先生,这多年过去,我才知道了为自家不是为公,为他人才算为公!”
李进惊讶一下后随即点了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为自己家也不见得是为私。”
岳魁道:“这一切的不公,是这个社会造成的,这个社会没民主,不管民生,更不给人民民权;这样的社会与西方比较那是成旧与落后,完全辜负了总理的期望。”
李进一笑道:“其实,你家与湖霸的矛盾就是个利益之争,只是你家势弱而已。”
岳魁道:“这看起来是两家之争,他用自己的权利要我父亲多交钱财,连我父亲刚打回的鱼也要拿走,這不是把我家往死处整!其实,这实际上就是两个阶级之争,是统治集团与民众的水火不容的矛盾。”
李进道:“当时我之所以发展你,不因为你跟我近,学习好人有聪明,更重要的是你是有一颗善良之心的青年,又是嫉恶如仇的硬汉,我相信你的人品。”
岳魁道,“那裘举在这方面比我还强。你那是怎么不把他——”言外之意很清楚。
李进却笑道,“裘举虽是个好青年,但做事都比较冒进、胆大而心不细。不适应我们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去害他!”
岳魁又问道,“那您--您现在该还是个同盟会员吧?”
李进笑而不答,过会对岳魁说,“这,从前的事情你不可对任何人说,包刮你的父亲兄弟和你玩得好的裘举。我还是个教书先生而已,现在与党派无瓜葛了。”
岳魁道,“李先生,我以后不再说这事情了。我知道,你是个教书先生。不过,我觉得裘举这好的人,组织也该发展人数啊。”
李进笑道,“我说了我不问世事的。哎。既然你问起来,我觉得什么事情也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在回来的日子里,岳魁泡在李进学校里的多了些,后来就不去李进那里了。搞得裘举丈八和尚摸不到头。
裘举觉得岳魁已变得怪怪的,凭他观察岳魁跟李老师的关系也与前不同了,看来是似近若远的状态。
一日,裘举追问岳魁,“你与李先生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岳魁一笑,“我可是他的学生,回来了看望先生有错吗?不过我不准备在家里呆下去了,在未离开家乡时多多请教下李先生你说不行。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也希望你时时看望他下不行啊。”他就如此敷衍了裘举,又问得裘举哑口无言。
裘举神秘道,“曾听胡曦堃说,李先生是个---。”他不敢瞎说。胡曦堃曾是裘举与岳魁的同窗,也是湖霸胡敬楚,小名胡春节的独子。他现在是一子顶两门户,除了他家还有胡秀敏家的门户。
岳魁追问裘举,“我两这好你也要保密,是不是胡曦堃现在说了李先生什么坏话。”
他知道,裘举只知道李先生是个教人,也是过去与朝廷作对的人,這是同窗胡曦堃告诉裘举的,所以,现在的裘举更不知道李进的身份。所以,他觉得跟裘举也没必要谈论李先生么样。
这次岳魁回来,裘举每次遇到就问岳魁道:“李先生,他是不是早已把你真的同化了?胡曦堃说了有人到了镇里打听李先生,怀疑他还是同盟会的骨干。你知道李先生是哪里人啊,胡曦堃说他是当学生时就参加了同盟会的,怕死逃到我们这里来避难的。”
胡曦堃是从堤镇来的,胡秀敏的父亲是他的大伯父;由于胡秀敏家无子,他虽属他家独子也要一肩双挑,也要继承胡秀敏家的香火。
岳魁道:“先生当学生时不懂事闹过学潮,现在一心一意教书有什么错啊。”
裘举道:“胡曦堃说李先生不姓李,隐姓埋名,那是为什么啊?叫李进,顾名思义他的意思说李先生成了那种人。”裘举暗指李进是个同盟会里的人,这不好明说啊。过后又道:“你跟李先生透点风,小心胡曦堃那小子,那家伙就是一条疯狗。”
岳魁道“你与胡曦堃是同洪湖来的,多接触他,有么事就告诉我。”
裘举道:“本来我已经打算不理那小子了的,既然你托付我就与他来往。只是他对洪宝钗色迷迷的我看了就来气!”
岳魁道:“你我都喜欢李先生,为他安全我们也得尽心啊,他要有麽事情我们悔之晚矣。”
裘举道:“照你说的,我看你还是催李先生早点离开这里的好,这里可是胡家的老窝。那天胡春节也有时来他哥哥家里,那家伙更比他儿子厉害,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