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白葡萄酒撒在了桌上。

服务员看到了，适时的拿来毛巾过来清理。妮可随意的擦了两下，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路飞本来是不确定地下室里他们救出的女人的真实身份的，他只是有这么一个大胆的想法。刚刚试着这么一问，只是向匡一下妮可。

现在路飞看到妮可的反应，他还差妮可最后一句话来确定这件事。所以他决定再大胆的试探一下，“所以，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谁？”

妮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知道，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做过一鞋疯狂的，你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而你有时候不得不为这些事情付出一生的代价。”

妮可的这句话几乎已经是坐实了路飞的猜测。

妮可吃了两口菜，又喝了一大口酒，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这个秘密已经围绕我很多年了，今天说出来也不算突然。不过这是一个很长很悲伤的故事，路先生你可要有耐心啊。”

路飞耐心地等待妮可说下去。

“我记得那会儿，第二次世界大战才结束没有多久，我还生活在波兰的贫民窟里。以捡垃圾为生。我只记得那个日子是那么的暗无天日，我永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后来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伙人，说是苏联特别医疗小组，给我们做了体检和药品。我们都觉得很高兴，这个国家总算是想到了我们。

我们领了药品和食物，非常高兴的吃了下去。然后下一件我记得的事情，就是我在一个医疗机构醒过来。

他们告诉我我被选中参加一项全国性的试验。我的父母会因为我参加了这项实验而衣食无忧。”妮可说道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你不能想象当时的我有多高兴。”

她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在机构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我们在那里接受给药和测试。说实话，我其实还挺喜欢机构的生活，至少那里冬暖夏凉衣食无忧。除了常规的给药和测试观察以外，他们还教我们读书写字。

测试结束之后有些孩子会被送走，每年还会有新的孩子进来。”

“让我猜猜，那些被送走的孩子，并没有真正被送走，是么？”路飞问。

妮可回忆起过去，眼中含泪，点了点头：“是的。起初，我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

我在机构大概住了2年左右。有一天，照看我们的研究员告诉我，我将进行最后一项实验，结束之后我就能离开，然后去找我的父母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当时好激动，我已经2年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我好想他们。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最后一项试验，可是这一切结束不了。”

妮可说到这里，捂着脸，声音有些哽咽，“那个机构是专注于研究蚀骨蝶的种植方法的。当时苏联内部对于这种迷幻药非常的执着和痴迷，动用国家的力量来进行研究。他们从一些来自于中东的古代文献上推论出用人体种植的方式。

他们在当时的死囚身上试了很多次，发现这个方法毒性巨大，大多数人在种子移植的当时就忍受不了毒性而死。只有少数人的体内，会有先天的抗体。

于是他们只能扩大范围，在苏联内部寻找对蚀骨蝶有天生抗体的人。

还记得我刚说的那个医疗小组么？他们给我们注射的药物就是剂量极低的蚀骨蝶。

即使剂量极低，那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致死量……”

妮可此时已经止不住的抽泣起来，“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死了。”

引来餐厅的人们频频回头，虽然他们听不清两人的谈话，但大多数人还是认识妮可这位世界知名的设计师的。

看到妮可哭的如此带梨花带雨，看向路飞的眼神也带满了指责。

“他们这2年间给我们一直都在小剂量服用蚀骨蝶，直到身体耐受，就会进行培育的试验。

据我所知，这样的方法的确提高了蚀骨蝶的培育成功率，所以，他们更加积极的寻找实验体，不仅在苏联，世界范围内都有涉及。源源不断的会有新的试验品被送到机构来。”

“后来呢？事情怎么发生转机的？”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当时被强行绑到一张椅子上，他们给我上了麻醉，然后我就陷入了沉思。

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