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会在感知到节点后加以精研,进而凝聚出自己的域场。也有一小部分武者选择不修场域的道路,只依靠自身。须鹤老人身为王境强者,自然清楚地知道这些,判别一个武者是否为王境的标准根本不是场域,而是他的实力。
当然,能够结出场域的一定是货真价实的王境。场域代表着他对真元的操控足够精细和对武道足够深的理解。
“他没有受伤。”有人轻声低语。
“咦,这是柳家二小姐,她怎么也来了。”附近的侠士认出了低语的女子。
坞城外的一片草地上有着一张竹榻,上面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文静女子,墨绿色的毛毡覆在她的腿上,遮得严严实实的,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暖炉。身后跟着随从和一个神情木讷的老家仆。
她转头,微笑着向那些认出她的人点头致意,温和有礼。
“她就是柳家的那位小姐?传闻她学识之渊博,无人能及。过目不忘,谋算千里。”有人低声议论。
“对,就是那位。不过可惜了...”有人看了一眼她的腿脚,深感惋惜,以她的天资,本应取得更大的成就才对。
她耳聪目明,能听得清周围人的低声议论,却不以为意,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的景歌。
那人在她弟弟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了他,甚至击溃了他的道心。故此她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刃消散,沙尘归于平静,景歌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衣衫齐整。
众人鸦雀无声,为他感到庆幸之余,又深深涌上了一股无力感。那人年纪轻轻,却有了这等实力,相比之下,真是叫人绝望。
“他果然是一位王境,好年轻的王境啊。”坐在竹榻上的女子感叹,那人看上去比她弟弟还要年轻三两岁。
“你是何人,师承何处?”须鹤老人问道,神色凝重。一击之下,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小子的实力。
先前他场域之中声势浩大的风刃完全没能触碰到那人,他就如同一条鲶鱼般滑溜,风刃绕着他滑开,难伤他分毫,相当诡异。
“我叫景歌,师承...师承...”一时间,景歌也没想清楚说师承谁好,他念起了诸多指导过他的人,对他有过师徒之恩的人太多了。
“师承过很多前辈。”他稍稍想了下说道。
须鹤老人冷哼,不知景歌心里所想,只道是在消遣他,愈发觉得愤怒。况且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若是拿不下他,日后面子往那搁。
同为王境,也有高低之分,他虽然天赋惊世,但终究是年轻,料想在经验上远不及老夫。略施一些手段,想必能拿下他,再带回去研究一番,看看有何独到之处。须鹤老人暗自思付着。
“年纪轻轻地就有这般修为,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绝学。”须鹤老人跃入场中,手持拂尘与景歌相对。
“老先生一定要出手吗?”景歌眉头微皱,心中微微不悦。他今日为立威而来,眼前的须鹤老人虽也为王境,但毕竟上了年纪,不忍让他晚节不保。
故此先前在他出手时,景歌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希望他知难而退。
“那便请老先生赐教三式吧。”景歌微微躬身说道,心想这老人家莫不是觉得拉不下脸面,得给他个台阶才好。
话语未落须鹤老人就已出手,拂尘扬起直落,如天雷轰击,由上而下,汹涌而至。
景歌左手划了出一个印结,掌中徒然浮现出一个土黄色的盾,当下了这一击。
这道天雷还没消散弥尽,左右就有两道惊虹袭至,景歌急忙后退数十步躲闪,才堪堪避开,只是在止步的刹那间。后背受了一击重击。
这便是场域的妙用,域场之内的能量,皆能被域场之主操控,凝聚成掌在背后发动攻击。
景歌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承蒙老先生手下留...”
三式已过,景歌真准备讲两句台面话,让须鹤老人好踩着台阶下来,不料话还没说完,须鹤老人的攻击就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你个老东西也太不要脸了吧,本帅比都咬破嘴唇装吐血了,还不消停吗。
须鹤老人见到景歌嘴角溢血,只以为一击得手,让他负了伤,当下心中大喜,趁机出手。
景歌见状,暗自叹了一口气,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横枪直刺,一点寒芒如飒飒流星,穿透拂尘的劲气,击向须鹤老人。
同时左掌横推,拍出三掌。
须鹤老人心惊不已,那一枪疾如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