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李婉莺、成喜、成德四人翻过鸡峰山,即进入了宁州境内。
四人快马加鞭继续赶路,越往西行,越是荒凉。
穿行了大约数百里的不毛之地。
才看到稀稀落落的村庄。
村庄外围是一片白杨林。
一阵风过,白杨树的叶子,哗哗作响。
碧蓝的天空,挂着一轮半月。
也许嫦娥仙子此时正抱着玉兔,在观望人间。
罗西几人穿过白杨林,经过村庄。
想着此地距宁州府衙已不是很远,遂沿着大道继续往西行进。
至亥时,暗夜的星空在一轮半月的映衬下,西方边陲塞外显得格外凄凉,落寞。
一阵冷风袭来,罗西看李婉莺冻得瑟瑟发抖,勒马停住,从行囊中取出一件黑色加厚的貂皮披风。
这件披风是当初在定边县的时候,梅菊买给自己的,梅菊还在上面绣了一朵菊花,罗西看到这朵菊花,不免一阵心酸,不由得哀叹一声,也不知梅菊现在在太子府中生活的习不习惯,幸不幸福。
李婉莺听见罗西哀叹一声,问道,“梅大哥,怎么了?”
罗西收缓了脸上的表情,回道,“李小姐,没什么,我就是想念菊儿了,也不知她现在在太子府中怎么样了。”
李婉莺见他原来是想妹妹了,劝慰着罗西。
罗西说道,“李小姐,我没事,你把这披风披在身上,宁州这边,晚上还是有些冷。”
说着,就给李婉莺披在身上。
李婉莺见罗西把披风给了自己,说道,“梅大哥,你把披风给了我,那你呢?”
罗西回道,“我身子硬朗,用不着这个,咋们别说太多话,赶快往前走吧,前面不远处,就是宁州府衙。”
李婉莺此时心暖暖的,羞涩的对罗西说道,“梅大哥,你看我们已经很熟了,以后你叫我婉莺,或莺莺吧,老是李小姐的,显得多生疏啊。”
罗西也不客气,说道,“好吧,李小姐,不,莺莺。”
说完,罗西倒是有些伤感,苦笑一声,想想,这么叫一个姑娘,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罗西不忍回忆往事,可往事一下子就浮现在自己脑海里。
那是2015年,罗西在A市中医医院眼科实习的时候,那天他恰好跟着自己的带教老师刘正值班。
两人正闲聊着,门诊来了一个姑娘,23岁,个有158cm,长得蛮标致,蛮可爱,身材挺瘦,脸颊略微有些圆胖,就娃娃脸的那种。
她带着自己的妈妈来找刘医生看病。
刘正问了问病情,对罗西说道,“糖尿病视网膜病变,需进一步做眼底检查,你带着她们去做检查,之后的治疗由你负责,没问题吧?”
罗西激动的回道,“谢谢刘老师。”
刘正拍了拍罗西肩膀,回值班室休息了。
罗西问了她们姓名、年龄、住址,姑娘回道,“我叫李小莺,23岁,这是我妈妈徐春娥,36岁,我们是C县李家村的。”
李小莺说着指了指徐春娥。
罗西说道,“这么巧,我们是一个县的,我是罗村的。”
李小莺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医生哥哥,那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我们了。”
罗西回道,“没问题。”
说完,李小莺说了声谢谢。
罗西又询问了其他病史资料,带着她们做完检查,办了住院手续,跟护士给她们安排好一切,为她妈妈把了脉,一番望闻问切后,给出西医诊断“糖尿病视网膜病变,眼底充血”,中医诊断“消渴目病,气阴两虚络脉瘀阻证”,给以生脉散加杞菊地黄丸加减,取汤药服之,另以千虫消翳散外敷,配合针灸治疗。
半个月后,当取下眼睛上敷药后,罗西带着再次复查后,徐春娥的眼病彻底康复了。
李小莺和徐春娥母女感激的出院回家了。
之后不久,眼科来了一位新护士。
罗西看罢,呆住了,原来这位新来的护士就是李小莺,两人相视一笑。
就这样,两人中了比丘特之箭,生出了爱的火花。
可惜,好景不长,相爱不到半年,就因为李小莺父亲的反对,两人最终被拆散了,两人在科室虽说还是同事,可已形同陌路,李小莺不得已申请调离到手术室了。
而罗西还特意向医院请了一个月假,去了一趟西藏,在那一个月里,罗西吃了很多苦,才把心里那道伤疤慢慢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