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在罗西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被盗的军饷,并按照罗西提供的线索,在整个宁州严加搜查,注意比对,王风和罗西都相信很快就会有盗贼的消息。
罗西在军营待着也没什么事,商议之后,便和李婉莺、成氏兄弟回了府衙。
过了两日,王风依旧在紧锣密鼓的搜查、比对盗贼,他看着这些线索与自己一起从坊州过来的兄弟非常吻合,正打算天一亮,就把他们请过来询问一番。
可谁曾想,这日还不到卯时,王风就被营帐外执勤的士兵吵醒,王风有些恼火的将这个小兵传唤进来,朦胧的问道,“怎么了?”
这小兵跑进来慌里慌张的回道,“大人,不好了,营外五里处发现十五具尸体,他们是您从坊州带过来的那些兄弟。”
王风被他这一句话,吓得瞬间清醒了,王风暗道,‘我的娘呀,这不要我命吗?十五具尸体,还是我手下的那些兄弟,这下篓子捅大了。’王风第一感觉这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要借此陷害于他。
接着问道,“还有什么发现?有没有在附近发现可疑人等?”
这小兵怯怯的回道,“没有。”
王风见没有其他发现,说道,“好了,你回去执勤吧,切忌,此事不可声张。”
这小兵应诺道,才退了出去。
王风急忙穿好衣服,从马厩牵出马,骑马即刻赶到营外五里,看了看尸体,哀悼一番诸位兄弟,他不知道这些兄弟为何要盗窃军饷,他们已经是朝廷的将官了,这点让他实在是想不通,伤心了好一会,才让士兵看护好尸体,自己则快马加鞭向宁州府衙而去。
王风到了府衙,叫开门,让家丁将马牵在原地等他,然后快步向罗西的房间跑去。
到了房门口,也顾不得敲门,就直接冲了进去,走到床边,叫醒罗西,罗西见天还这么早,对王风很是厌烦的说道,“你干什么?这么早,能让我多睡会吗?昨天晚上忙了一宿秦州知县的案子,我这两天还得抓紧整顿秦州呢。”
王风不耐烦的说道,“你先把手头的公务放一放吧,我这边出人命了,而且死的都是我在坊州的兄弟,我的第一感觉是有人要借此栽赃陷害于我。”
罗西被他这一句话惊醒了,说道,“人命?栽赃陷害?怎么回事?”
王风回道,“我看了看尸体,一共十五具,这些尸体的体征跟你描述的非常像,却是我在坊州时的一帮兄弟,我猜测这可能是幕后黑手怕事情败露,所以来了一招毁尸灭迹,但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选我那些兄弟下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设计陷害于我?”
罗西听完,也不回答他的问话,说道,“现在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咋们还是赶快去看看,看能从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
说着,急忙穿好衣服,潦草的洗了把脸,就和王风到了府衙门口。
王风从家丁手中牵过马,罗西自去马厩牵了马出来,嘱托家丁告诉成喜、成德一声,让成喜在家务必照顾好婉莺,让成德随后立刻赶到军营。
这才和王风快马加鞭向案发现场而来。
等到了案发现场,罗西接着火光仔细初步查验了番尸体,然后命人将尸体抬回营帐,做进一步验尸,尸体放到营帐后,罗西向王风问道,“你可知道这些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家住何方?”
王风再一次走到尸体旁,伤心的看着他们,不知不觉,眼睛湿红了起来,说道,“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从坊州山寨,一直跟我到这儿,前后总共有六年多的时间了,都在马步军任职,从左往右分别是,马军左参军王乾、马军仓曹冯英、马军兵曹魏大、马军骑曹葛涛、马军胄曹参军侯海,马军校尉周侗、马军伙正尤风、步军左参将雷克、步军仓曹马成、步军兵曹刘勇、步军骑曹段鸣、步军胄曹段笛、步军校尉郑猛、步军伙正谢毅、步军右参将杨彪,他们都是坊州人,除了刘勇和杨彪是孤儿外,其他人都有家眷,父母、妻、子都在坊州。”
罗西听完,也伤感起来,过了一会,才说道,“你们这个军制都是怎么制定的呀?这听的我确实有些懵。”
王风解释道,“刚开始,我对这些也不懂,也就这四年下来,才慢慢熟知,我朝早期沿用“府兵制”。以均田制的农户为基础,于天下各道、州、县要冲设军府六百三十四所,总称折冲府,依编制规模大小分置上、中、下三等,府长官折冲都尉(正四品),副长官左、右果毅都尉,在府下设有团(又称营),官校尉,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